衅上加了码,他道:我是地字。
四个字瞬间把魏顷的力道给卸了。
你在开玩笑?魏顷问。刚才明明听到有人攻击了地下那群地字玩家,能攻击的人一定是天字派,原本魏顷百分百确定发动攻击的是唐柯心。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蛰伏着的高手?
怎么可能!
魏顷就像一台抽了的机器,被唐柯心的话唬得间歇性发懵,唐柯心忍不住往这台机器的脸颊上啃了一口。
魏顷,啃一口对手是不会计分的。
那我多啃几口。
你找死?
反正我们得死一个,死之前我为什么不把想做的都做了?
魏顷感受到唐柯心的鼻息喷在的耳垂,由贪婪演变到了急促,唐柯心的手脚逐渐不老实,真的就破罐子破摔,胆肥得真的就像不打算活了一样。
直到腰封都被解散了,魏顷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反手将唐柯心抵在墙上:你蒙谁呢?楼下那几个地字不是你打的?他的视线落在唐柯心胸口,此时白色的纱衣已经松开,露出了邀请卡的一角。
唐柯心被这一推找回了点理智,他反问:我只是帮队友避开你这颗地雷,哪里算是攻击?
魏顷:他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点。
愣神之际,他瞳孔里唐柯心的倒影慢慢放大,直到鼻尖被轻蹭。唐柯心哑着声道: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就杀了我。
下一瞬,所有呼吸都被掠夺了。
鼓吻奋爪、骨软筋麻。
杀,倒是不大可能。
但被挑衅到这个份上,再不还击就不是魏顷了。
黑暗中,唐柯心一声惊呼,人已经被魏顷拦腰抬起抵在了墙上,魏顷的吻技并不成熟,只是报复性的胡乱地一通啃,唐柯心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他抬手搭上魏顷的肩以维持平衡。
可惜手还没扶稳,人就被扔回了床。
魏顷的手指轻轻抚上唐柯心衣角他抽出了那张邀请卡放到唐柯心眼前:地字?
两个字把唐柯心的理智唤了回来。
我看你骗我骗上瘾了。魏顷将卡片甩到唐柯心胸口。
唐柯心捡起邀请卡,上头明晃晃的写着天字,且同魏顷的卡片一样,已经写上了谜题。
魏顷往后撤,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差一点,差一点就被骗到了。
你能不能假装多被骗半个小时。唐柯心望着魏顷散开的衣领讪讪道:二十分钟也可以。
你觉得呢?魏顷真切地翻了一个白眼,拿出刚才得到的毛笔,起来解谜了,队友。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解谜吗?唐柯心拿起被子盖在自己腿上,生无可恋地望天花板。
他这辈子没这么挫败过。
而魏顷被玩了一天的郁闷心情此刻烟消云散了,现在是他抓到了把柄,他可以肆意套路的时候。那我走,你自己冷静地解谜?
别。唐柯心伸手抓住了魏顷,我这里还有一张邀请卡,你可以参考一下。
魏顷:?
他眼睁睁地看着唐柯心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了一张邀请卡。
卡上不单写着地字,甚至还有谜题。
刚才楼下的那几个人,应该是受同一封邀请函入门的。天字两队,谜题不同,谜底相通。也许我们可以从对方的谜题里找到线索。唐柯心将卡片展了开来。
魏顷看到了地字派的谜题:
【家里出了重大事故。只剩下奶奶陪着她。
病房里,七天过去了,大家都说故人会在头七回魂。
池池!跟我们走吧!
秋池大喊:不行,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不能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