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想不通,唐柯心为什么要瞒他到现在,甚至还要把假的邀请卡给自己。
是在试探吗?
许竹萱:唐柯心是地字,如果我们赢了,他真的会死吗?
魏顷沉默了。
按照他平时正常的逻辑,唐柯心是地字派,呆在他身边是为了刺探敌情,以便于自己通关。
因此如果是之前,魏顷听到那三个字,第一反应一定是怀疑。
而此刻床上摊开的每一件物品都在为那三个字提升可信度。
唐柯心的告白,是认真的
心里那股空落落的劲儿又回来了,这让魏顷联想到了幻境里的秋池。秋池好像很害怕新郎会消失,为什么呢?
魏顷拿出毛笔,在自己的邀请卡上写下一个问题:【新郎即将死亡?】
半晌,纸上渐渐浮现四个字:【是也不是。】
看到答案后,许竹萱纠结得发梢都在打结:什么叫是也不是?是结了婚就不会死吗?难道是冲喜!
魏顷摇头说:不像,幻境里新娘给我的心境,就像是即将会失去什么。与其说是结了婚不会死,倒更像是结了婚新郎就会死。可为什么答案会是模棱两可的呢?
这时,墙面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吐槽声:没想到你还能理解主人公的心情?现在解谜都靠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吗?
哎哟!第一次经历墙角发声的许竹萱被吓得差点摔倒。
我去看看。魏顷忍住了踹墙的冲动,收起了床上的物件亲自走到了隔壁。
许竹萱想跟上,但她从魏顷的眼神中读出了不想让人跟着的信息。她坐回了床上,也好,她也累了。
隔壁的鬼生正满脸泰然地靠在墙上,对自己的听墙角行为毫无羞愧之心。
不过他对魏顷找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倒是很意外。魏顷:你进了幻境之后,没有感觉到主人公的心情吗?
除了心脏有点难受,没什么感觉。鬼生看向魏顷,嘴角少见地带着笑:原来当上人还能开发这种功能,挺好。
鬼生的话中有刺,听得魏顷冒火:你是飘了,还是想找死?
鬼生:我是你队友,你难道还能杀了我?
魏顷:上一次说这句话的人,下一秒亲了他一下。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唐柯心,魏顷闭上眼轻甩了下脑袋,企图把自己的脑浆摇匀。
鬼生见状,还以为自己把魏顷惹过头了,他试图找补道:我还是很荣幸能跟你一队的,不然现在被撕邀请卡的就是我了。
魏顷睁开了眼问:你怎么就知道那张卡是我撕的?
不是吗?鬼生有些意外,撕了又不会死,还能确认身份,为什么不撕?
他把鬼魅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几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魏顷不说话了,转身就要走。鬼生叫住了他:鬼魅,有一句话我还是得提,希望你把重心放在门里,而不是谈恋爱上,魈大人已经
我谈你祖宗!
鬼生终于还是被掀翻了床。
翌日。
艳红的朝阳映照在荒漠上,围城就像一个挤满了怨魂的火炉,熙熙攘攘、嘈杂不堪。
已经是第三个日头。
玩家们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温饱。
只有少部分玩家一进门就找到了来钱的路子,大部分玩家都只是零星的打点散工,勉强混口汤喝,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拼命找线索。
三天是一个节点,是挨饿的人想要利用剩余体力,尽可能赚钱的时间节点。
有人摆摊赚钱、有人打家劫舍。一时间围城里的叫卖声、打砸声不绝于耳。
魏顷换了一身黑色常服,戴着面纱缓步在集市上走着。他兜里有唐柯心留下的一大吊钱,完全不必担心吃不上饭这种问题。
可惜他没胃口。天字和地字的两个谜题整夜在其脑海里不断打架,导致其严重睡眠不足,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
早上鬼生带着许竹萱去南边的商业区寻找唐柯心提到的糕点。而他就留在了老地方,来找潘老提到的五种花。
据许竹萱判断,魏顷在第一天从小男孩手里买来的小黄花,是一朵雏菊,加上鬼生的那朵玫瑰。现在还剩下三种花。可潘老并没有提到剩下的是哪三种花。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城中的那家药房。
天聚阁。
魏顷抬头看着这块古朴的招牌,对这个名字有一些嫌弃。好好的药房,名字却像个餐馆。
抬腿迈过门槛,入目的是一鼎一人高的大药炉。看来这就是那个可以生产大力丸的机器了。
一位长须老医师从内堂走了过来;小弟子是哪儿不舒服?坐下来号脉吧。
我是来打劫的。魏顷微笑着说。
把医师吓了一跳:啊?
打劫你这儿长生不老药,交出来饶你不死。魏顷理直气壮地说。
与其去找花,不如直接让这老头儿把成品交出来,省事儿--从一开始,魏顷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