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却是死伤枕积!这便是所谓的仁义换来的结果啊!
事实已经证明,对于匈奴这些野蛮的异族,仁义没有用处!就好比那些为恶的豺狼,我们能用仁义感化豺狼不来捕食我们的羊羔吗?……”
“噗嗤!”现场有人笑出声来。袁熙大为恼火,立刻循声看去,却看见了许多人,根本无法确定这笑出声来的究竟是谁。
许攸继续道:“对付豺狼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彻底底地消灭他们!豺狼都死了,自然不会再有羊羔受害!又何必一厢情愿地用什么仁义去感化?
无用不说,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我们大汉朝的百姓!”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在场的许多人都禁不住大声附和起来。
许攸最后道:“所以丞相,我认为四公子不仅无过,而且有功,该当褒奖!否则只怕会寒了将土之心啊!”
颜良大声道:“许攸说的太好了!就是这么回事!”
袁绍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袁熙见状,大吃了一惊,连忙叫道:“父亲不可啊!……”
袁绍不悦的瞪了袁熙一眼,随即便不理会袁熙,当众宣布道:“此战之后,我便要请陛下册封买儿为镇北侯,以彰其功!
也要叫所有将土都知道,凡奋力杀敌者,本丞相和朝廷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一众官兵大为感动,一起拜道:“丞相英明!”
袁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袁熙,重重地哼了一声,径直走进大帐去了。袁熙心中惶恐,随即无限恨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涌上心头,恨不得匈奴人立刻把张浪千刀万剐了。
袁绍回到大帐中,众人以及张浪派来的那个军官鱼贯而入,按照上下尊卑分列两侧。
袁绍看向站在左侧最后面的那个军官,微笑着问道:“买儿现在何处?”
军官立刻抱拳道:“回禀丞相,将军现在正在羊头山上,准备稍作休整,然后与上党太守张扬大人合兵一道进军定襄。”
袁绍思忖着点了点头。
逢纪这时出来,朝袁绍抱拳道:“丞相,张扬之前屡战屡败,军心土气都十分低落,若是令四公子与其合兵,只怕反而拖了四公子的后腿。
如今四公子兵威正盛,一时无两,不如就令四公子率领麾下本部精锐进军,也能尽快赶到定襄,支援定襄守军啊!”
袁绍皱眉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只是买儿麾下只有数千人马,就是再英勇善战恐怕也无法与十六万匈奴人对战啊!他这一去,岂非羊入虎口?”
逢纪连忙道:“以四公子单独作为前锋,并非是要四公子去和匈奴主力决战,而是要尽快赶到定襄以支援定襄守军提振守军土气!
四公子虽然兵力有限,但要避开匈奴主力进入定襄,以四公子的能力来说,还是非常简单的!
而定向守军看到这样一支精锐来到,定然土气大振,匈奴人想要在短时间按内攻破定襄便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我们这边就有了充足的时间调兵遣将从容布置,这场大战虽然不敢说必胜,但也基本上能在丞相的掌控之中了!”
袁绍笑着点了点头,赞道:“先生此计甚妙!就这么办!”
随即对那军官道:“你,立刻返回羊头上传我口令,令买儿,不要管张扬,立刻独自赶赴定襄,支援城中守军守城,不得有误。”
军官抱拳应诺,退了出去。
袁熙看着那军官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阴险的笑容来。
散会之后,袁熙、逢纪、焦触三个人回到袁熙的帐篷中。焦触兴奋地道:“丞相这道命令下达,那贱种必死无疑了!”
逢纪朝袁熙抱拳道:“二公子,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赵德。”
袁熙皱眉道:“我觉得这个计策也难保万无一失。黑狼两万精锐骑兵不仅没能打败他,反而还被杀了个几乎全军覆没!我实在担心那右贤王也要不了他的狗命!……”
逢纪感觉袁熙所虑也不无道理,想了想,道:“如此,公子可以传令给赵德,令其调派高手埋伏于四公子左近,伺机而动。
若匈奴人得手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也应该可以创造出刺杀的机会,那时那些高手便趁机出手。如此两道杀招,不信要不了他的性命!”
袁熙思忖着点了点头,决然道:“就这么办!”
羊头上,张浪接到了袁绍的命令,思忖道:“老爹的这个命令,跟我想的差不多。”
随即对眼前的张辽张郃道:“传令下去,派两百人,把缴获的辎重物资运回泫氏县城,其余人立刻集结,明天一早出发!”
两人抱拳应诺,转身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便率领七千人离开了羊头上,沿着官道往上党行去,准备从上党以北的襄垣县城,经太原以东的潇河穿过太原郡,然后过雁门郡前往定襄。
这一路路程不短,按照张浪的估计,即便全力行军,恐怕也至少需要六天时间才能抵达定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