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道意，同样也是法则的雏形。

他们在断道崖获得的悟道石中便蕴含着这样的气息，只不过悟道石中蕴含的道意不仅没有眼前的纯粹，更不如眼前的多。

当伊然尝试去感悟眼前的道意时，他立马就感受到灵魂变得沉重起来。

虽说那点变化极其细微，却是真实存在。

这不禁让伊然又想起了那句“道有多高”，原来道高意味的是灵魂无法承受之重。

就当伊然想到这里时，他身旁的百余道身影瞬间就少了一大半。

天道塔外，徐老和文老满是笑容地看着躺了一地的年轻人。

文老抚须笑道：

“竟然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些。”

徐老也是笑道：

“确实，主要伊然那些人太惊艳了，再加上徐长寅、张三和李静那几个孩子也都不错，这就已经十人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又有二十多人躺在了塔前陷入沉睡。

而塔中，伊然看着正在领悟道意的众人，他也开始在一楼逛荡起来。

这种程度的道意对他来说有用但不多，所以他更加好奇的还是徐老口中的那道裂缝。

同时伊然也很清楚，对于莫相依、黄煌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的道意便是最适合他们修行的了。

徐长寅看着四处逛荡的伊然，好奇地问道：

“你不上去看看吗？”

伊然笑道：

“你先去吧，我再逛逛，而且你最好适应下一楼的道意然后再去二楼。”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了，就算是一些长辈跟他这么讲话，他都会嗤之以鼻。

可说话的人是伊然时，他却是认真地听了进去。

徐长寅并没有着急前往二楼，而是在一楼当中盘坐了下来，开始认真地领悟道意。

而随着灵魂中传来的沉重感，他的脸色也愈发沉重起来，开始庆幸自己听了伊然的话。

其实一开始伊然就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徐老的气息比李宗仁稍弱，既然李宗仁是巅峰八楼的强者，那么徐老大概率便是巅峰七楼，而徐老也说自己能够登上天道塔七楼。

同时，从黄阶到天阶十二品天赋，唯有玄阶之上的九品才能够入天道楼。

正如莫相依所说九乃数之极，天道塔九楼便代表着天道认可的巅峰九楼。

即便伊然被评为可入天道塔十楼，但他也只是天阶上品。

可见十楼本就是一个例外，是后人突破天道极限后的境界。

至于十一楼，那更是苏长安以圣人的眼界开创出的新境界，根本就不能以道理去论说。

所以若无意外，一楼便已是徐长寅的极限，若他毫无准备感觉自己能行便直接前往二楼，那他肯定也会如其他年轻人那般直接退出天道塔！

至于莫相依他们，对道意早就已经很熟悉，所以根本不用伊然提醒。

伊然独自在一楼闲逛着，很快便找到了那道裂缝。

它和空间裂缝很像，就那么悬于半空中，隐隐间还有着森然的气息从空间的那一端传递出来。

“这裂缝真的能够通向祖地吗？”

伊然心中出现了疑惑，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刚刚出生的雨蝶是如何穿梭空间裂缝还能活下来的。

就在伊然刚以神识探入其中想要观察一番时，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突然从裂缝中传出。

那气息如同山岳，让伊然只能仰望，让伊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卑微的蝼蚁。

那是，天道的气息！

伊然突然就懵了。

天道乃是规则，是无形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