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率先开口。

见状，肩膀被刺穿还在流着血，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鲁恒率先开口道：

“伊然大哥，老子可是锤爆了当代生子的脑袋啊！”

“可是李清泉那小子为了保护我，竟然……”

他没能把话说完就昏死了过去，圣子手段之多实力之强伊然是有数的。

刚刚突破皇阶的鲁恒若不付出惨重代价，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杀掉一位圣子。

李风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地将鲁恒抱起走向一旁。

李清泉是李风的兄弟，但李风死在这里的兄弟却远不止李清泉一人。

伊然嘴唇蠕动着喃喃道：

“徐老、文老他们呢？”

伊然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

徐老和文老年岁都已很高，同境之战都会有些吃亏，更别说以一敌二，以一敌三了。

小白抿着嘴，沉重地开口道：

“我杀了那三个老家伙回来的时候，徐老和文老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们全凭一股意志硬生生拖住了对手很久，才让我有机会救下更多人。”

小白没有说，若非徐老和文老两人死撑，伊然或许都已经死在巅峰六楼、七楼的强者手里了。

小白说完之后又是很久的沉默。

半晌后，重伤幸存下来的宋克己才开口道：

“伊然，我们成功了啊！”

“我们打下了一座圣地啊！”

……

……

思想蜕变，领袖之风

“我们真的成功了吗？”

“这真的能算是成功了吗？”

伊然有些茫然地看着遮蔽天空的阵法，眼中充斥着悲切。

阵法未破，说明圣地的所有强者都死了，说明那些未达皇阶巅峰的修士即便没死完也绝对没有逃出去。

可伊然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徐长寅走到伊然身边，蹲在伊然的身侧说道：

“老祖最后一战打得很尽兴，能够挡下两位圣地的同境强者，他走的时候其实是很自豪的。”

“若不是因为你的丹药，他十多年前就应该离世了，是你一次又一次为他点亮希望的火种！”

李春雷也俯下身拍了拍伊然的肩膀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正走在一条通向成功的新路！”

“快万年了，我们始终都在寻求机会反抗圣地，但唯有我们真的打下了一座圣地。”

“我们开创了历史，我们都是英雄。”

“我们……”

李春雷说着说着，泪水就不自觉地滑落下来，打湿了染血的战甲。

将近百位老人此刻剩下不到二十，所幸年轻人听从了伊然的建议并没有参与主要战斗，所以活下来了大半。

但来时的三百多人，才可也就只剩下不到两百，除了伊然和小白以外的最高战力全部战死。

这真的能够算作胜利吗？

伊然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十指都已扣入了大地中。

这时，莫相依跪在了伊然身边，将伊然的十指与自己紧扣，然后开口道：

“伊然，你必须振作起来。”

“现在的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既然我们选择了反抗，那就必须接受死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