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妇人憋不住了,冲上来抓住唐柯心的衣袖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是官,应该保护我们!她手里还攥着从别人那接过来的能量条。
魏顷忍不住眉头紧蹙,这女人仗着怀里有婴儿,什么都敢做,为了保命,下了三次药把他们送上乱葬岗。现在又来老百姓这一套,着实让他恶心了一把。
这年头,能让他恶心超过十秒的人,不多了。
唐柯心转过身,眼尾微弯,和蔼可亲地沉声道:我不是官,我是被重金雇来保护姓叶的小子的,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他转身,留给众人一个冷诀的背影,叶非哒哒哒跟了过去。留下一个魏顷对着一众陷入绝望的人傻乐。
很久没见到,比他还疯的人类了。
妇人知道不抱这个大腿是很难从门里活着出去的,她踌躇再三,还是伸手拽住了魏顷手里的喜服,哀求道:小伙子,你跟他好像很熟的奥,帮我们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魏顷的视线短暂地落在了妇人怀里熟睡的孩子上,嘴角不自然地扯出一个狞笑,他并没有甩开手,而是利用喜服,将妇人拉近了些,凑在其耳边轻声道:你没有听到吗?他说他是被雇来的,你想活命,自己去问价钱啊~
后头有人也跟着问:可,可是我们需要付多少钱啊?
那我哪知道,魏顷抬头,微笑着扫视众人,笑着道:你们自己的命值多少钱,问我干什么?
魏顷的笑近在咫尺,笑得妇人心中一凉,她手上脱了力,连人带孩子摔到了地上,孩子却没有醒来。
房间内,唐柯心仔细地查看了叶非的身体没有缺胳膊少腿,看来这一年的房租,稳了。
叶非见到魏顷进门,转头想跟唐柯心汇报一下魏顷的情况,脑门上又是一热,嘴巴张了又合,有口难言。
唐柯心蹙眉怎么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傻傻的,这个兼职看来多有坎坷。
他道:包括你还剩下九个人,每场死三个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尽快解谜。
听到这话,叶非二丈摸不着头脑:怎么是九个人,明明还有十个人啊?且每个轮回怎么会死三个人,不是两个吗?
魏顷踱步而来,随性地坐在了一遍的藤椅上,悠哉道:小叶非啊,你多久没听到那孩子的哭声了?
叶非回忆了一下,感到背后一凉自打他从乱葬岗找到这儿,那孩子就一直在睡。
唐柯心原以为魏顷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废物,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深看了一眼魏顷,接着道:我进到门里的时候,被所有人要求穿上喜服,那个妇人装作好人,跑过来递了碗水。那时候我发现,她怀里的婴孩脸上已经起了尸斑,早就没了气。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毫无戒备地喝下了那碗加了药的水。
叶非:可是我们十二点前在乱葬岗的时候,那孩子还活着。
唐柯心:第一轮机关处罚在昨晚十二点,你们向大槐树问了问题,由于不知道规则,没有解谜。主神会随即挑选固定人数的玩家攻击。因此,有两个在半夜挖坟的时候死了,还有一个,在他娘的怀里死了。一共三人。
叶非依旧不解:那剩下的十个人呢?
刘赫,于今日凌晨变异,被我射杀。可现在又出现在了院子里,我刚才分发能量棒,他并没有接。
分析到这儿,唐柯心顿了下,眼角不经意间瞟向右边葛优瘫的魏顷,道:变异的人就像门里的鬼一样,是不会主动吃现实里的食物的,他们嫌臭。这一次我们运气好,有高人事先打乱了槐树机关,原本这一院子的人,都活不下来。
躺在藤椅上的魏顷对着窗外的朝阳翻了一个大白眼,他可没有兴趣做什么高人去救人,他只是平平无奇的抢劫犯,连夜把这一门的小喽啰的电池都给拆了罢了。
唐柯心拿出纸笔,将槐树村的问题写在了纸上,分析道:不能寄希望于一个虚无缥缈的高人,我们需要尽快解谜找到钥匙,现在故事已经补充了大半,已知新郎不是人,新娘是凶手,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新娘杀人的动机。
唐柯心转身,向魏顷问道:魏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我?魏顷睁开了无邪的桃花眼,一本正经地念起了词儿: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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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儿是线索
槐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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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和精神力的双重折磨下,门里的人体力消耗巨大,不休息,根本无法支撑下去。
同样是整晚没睡,唐柯心要求剩下的两人闭目养神,睡不着也得休息。哪怕是一个小时,也是必要的。
魏顷躺在藤椅上,目光锁定榻上的唐柯心。
人都传言,鬼魅可以控制人心,其实不然。魏顷只会小小的禁言术,这是成为主神时,上头赋予他的特权,被他锁定的人,只要在门里提到关于他的□□,就会被禁言。
而刚刚唐柯心在提起鬼怪不吃现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