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杨晶晶带她出去之后，三个人一起往教室那边走。陈永峰就是这样，只要杨晶晶不说话，他是可以沉默一路的。

“陈永峰，听说你发明的专利，卖了五万块。”

陈永峰点点头，“是的。”

“诶，我与你的距离又拉大了一点，现在不光是你的成绩我追不上，你的其他各个方面，我都追不上了。”

你当过第二吗？

陈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个姐姐太逗了，到了这种时候，她在乎的丝毫不是五万，而是在乎自己更追不上陈永峰了。

她不动声色，十分隐蔽地观察了一下杨晶晶的穿着，虽然干净，但是很旧，有一点肥不太合身，可以肯定，她家里条件一般，应该算是砸锅卖铁供她上学的那种。陈默看得没错，杨晶晶穿的是她妈妈的衣服，妈妈的身形比她高一些。

“呃，杨晶晶同学，其实你真的不用跟我比。”

“谁让你出现了，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是第一。”

“你的人生可能一直是世界冠军吗？”

“我不管什么世界不世界的，我只管身边这一亩三分地。”

陈永峰微不可闻地叹叹气，眼前这个女孩让他头疼。“那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出现了，我出现了，你的第一时间就结束了。”他懒得劝她了。

不过杨晶晶完全没生气，“对，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下。陈永峰，你当过第二吗？”

陈永峰的眼神晦暗不明地闪烁了一下，“我不止当过第二，我还曾经在社会最底层爬行，一边爬行一边艰难地索求生存下去的机会。”

陈永峰的话，让杨晶晶一震，她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壮壮，优秀的没有任何瑕疵的男孩，他就像是一个太阳，他的世界应该没有存在过阴暗的，很难想象他说的事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晶晶姐，我跟我哥以前可惨啦，我哥都没学上的，没学上连排名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第一第二的啦，还有我，我小时候差点饿死，都被扔山里啦，是哥哥救我回来。”

“哈？”杨晶晶的嘴巴张成了o型。

她是真的无法想象，他们兄妹曾经有过这样的日子，陈默那么白净可爱，她无法把眼前的陈默，与快饿死的小孩联系在一起。

“所以，杨晶晶同学，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只有光鲜的一面，任何事情也都不是生命里面的唯一。你就别一直缠着跟我比了，真的没什么好比的。如果你非要这样，那你就比吧，但是你不可能比得过我。”

“那，我就专门加强我擅长的学科，起码在一科上面赢了你。”

“不可能的，最多能跟我并列第一吧。因为卷面分是有极限的，我们又不能超过满分。”

“行吧，我也知道，满分是卷纸的极限，但不是你的极限。你的专利我听说了，陈永峰你真的很厉害，原来一个精巧的想法，真的可以赚那么多钱，改变一个人的生活。”

“嗯，我也没想到。所以好好学习是有用的，杨晶晶同学，你学习认真，学习也好，以后肯定也会过上很好的日子。”陈永峰说完就后悔了，“抱歉，我没有居高临下指导你的意思。”

“诶呀我知道我知道，我懂。想过上好日子，学习是唯一的路，我会努力的。”

预备摇铃响了。

“那我回去上课了，陈永峰同学。”

“好的，学习加油。”

陈永峰的一句鼓励，让杨晶晶本来熄灭着的目光亮了起来。

用一句很夸张但是又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像是信佛的人突然得到了神佛的点拨。

回到教室坐下，陈默轻轻对哥哥说，“大哥，这位晶晶姐姐，好像跟别人都不一样。”

“你是说，对于金钱方面？”

“没错，今天别人看见你都像是看见了一个行走的金元宝，但只有那个晶晶姐，她脑子里面依然还都是超越你，比赛，学习，甚至提到专利的时候，也只是对你发明的东西感兴趣。”

“嗯，我也注意到了，她确实是个挺特别的人。”

‘挺特别的人。’

不是女生女孩，而是挺特别的‘人’。

陈默笑了笑，开始准备自己下节课要做的事。

陪着哥哥上了几天学，终于迎来了周六，周六中午放了学，下午就休息了。

到了家里陈永峰放下书包就开始做饭，米饭蒸好之后，拌上海带碎，芝麻盐，做成饭团。

之前供销社有过一批海带，大片大片厚厚的咬不动的海带，陈永峰买回来一盆。

后来在陈默明示暗示的指导下，他把海带晒干，晒干之后的海带弄成海带碎，加上炒香的芝麻，再拌上盐，陈默尝了一口之后，对大哥竖起大拇指，极力称赞大哥开发的食物最好吃。

悄悄地掩盖掉自己曾经的‘指导’痕迹，大哥做好的海带碎，被放在罐子里面。

陈默偷偷地把它们掺入一部分真正的海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