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峰跟陈默听得津津有味儿，他的来信里面写的当然没有当面讲得这么全乎，这么有意思。

“那你打靶成绩怎么样？”

“那当然很可以了，不过，我是拼命练习才能打现在这么准，不像默默，天生神射手。”

邵锦成说得差不多了，问他们兄妹，“你们呢？有啥新鲜事儿，给我讲讲。”

“我们没啥新鲜事，永红县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方，平时上学，周末不是带默默去练射击格斗，就是带她去老爷岭那边抓吃的打牙祭，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

“那学习呢？你这期末又是第一？”

陈永峰点点头，“嗯。”

邵锦成毫不意外，陈永峰不是第一的话，那才是天大的新闻。

“那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杨晶晶，晶晶姐。”陈默回答。

“对对对，就那个奇怪的女同学，她又因为你第一哭了没？”

跨越千里的匆匆见面

陈永峰笑了，“没有，她现在已经习惯了，不会因为这些哭了。而且她的进步很大，拿满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是我见过的最会学习的姑娘。”

“能让你夸奖的，看来她确实厉害。”

陈默也同意大哥说的话，大哥学习如此轻松，如鱼得水，是因为空间的改造，他现在的智商记忆力不是普通人能赶上的，杨晶晶挑他最对手，本来就是一件对她不公平的事。

但是杨晶晶以自己本身的能力，还有后天的努力，在大哥身后追赶着，能学到这个程度，她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学霸。

如果她没有空间的话，杨晶晶将是这个学校毫无疑问的第一名，她以前的前途也是一面坦荡的。

兄弟两个给陈默唱了生日歌，陈默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明年的高考，不要出什么岔子，让哥哥顺利地去北京上大学。他们兄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天大地大，任凭他们驰骋去了。

最后一年最后一次机会了，一定要成功，不然要等十年之后了。

陈默许完愿，兄妹三人的生日宴开始了。邵锦成赴的这场一千多公里的约，从陈默的笑容开始，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顿饭的后来，邵锦成认真地看着陈默，“默默，感谢上苍给我你这个妹妹。”

“二哥，我也很感谢。”

感谢这一世遇到他，陈默忍不住想象，如果上一世遇到他，不知道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此时此刻的她又会在哪里。

这顿兄妹三个人时隔一年的聚餐，吃了好久，要讲的话太多，期间他们又去热了一次菜，从下午一点，吃到了夕阳西下。

“诶呦。”

陈永峰跟邵锦成同时关心地望过来，陈默舔了舔那处空空的牙床，然后嘴巴蛄蛹着吐出了一颗牙。

邵锦成高兴坏了，“默默，你又换牙了！这一次可算是被我遇到了！”

邵锦成把那颗牙齿拿到手里，“给我，这回给我带回北京去。你这是下牙，我把这牙扔到红墙上头去，你们看怎么样？这不比你们县委大院的房顶强多了啊？”

陈永峰跟陈默赶紧一起阻止，习俗是习俗，玩归玩闹归闹，他们又不是真的相信，陈默的牙齿扔到多大官员的房顶，她以后就会当多大的官，“你可别乱来锦成，我们就是玩玩。”

看着陈永峰他们紧张的样子，本来真的想这么干的邵锦成放弃了想法，“知道了知道了，反正给我拿走吧，大不了我直接扔我爷爷房顶上就行了。”

“邵爷爷的房顶最好！”

陈默也赶紧点头，“对！就扔邵爷爷的房顶吧！”

陈永峰跟陈默恨不得马上举双手双脚赞成，只要这位小爷不乱来，怎么都行，就委屈邵爷爷了。

邵锦成下地从陈永峰的本子后扯了一张纸，把陈默的乳牙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好，我带回北京，扔老爷子的房顶上。”

陈默嘿嘿一笑，“我最后都不知道要当多大的官了，到处都有我的牙齿。”

一顿午饭，直接吃到了晚上，午饭晚饭合并了，一桌子的饭菜，两个蛋糕，三个人全都吃光入肚。

收拾完了桌子，三个人躺在炕上，依然没有人舍得睡。

上次这样三个人躺在一个炕上，还是一年之前了。陈默已经渐渐大了，三个人，三个被窝。

窗外的月色照进窗子，柔柔的月色之下，屋子里面是三个人轻声的说话声。

从邵锦成回到家里，一直到现在，三个人的话题就没有间断过。

也亏得这三个人都是被灵液滋润过的身体，换了是别人的话，嗓子早就冒烟干哑了。

不知道两个哥哥到底是聊到了几点，反正陈默拖着六岁的肉体熬到了十一点，然后是真的熬不住了，坚持着时不时嗯嗯啊啊地答应几声，最后彻底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三个人才悠悠地醒来。

邵锦成没有多停留，他自己一个人开那么久的车，还是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