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刘姨，我是陈永峰。”

她的手已经拉上了陈永峰的胳膊，“诶呀呀，快来让阿姨看看，啧啧啧，真周正啊，学习那么好，长得还这么周正？晶晶提你，每次刘姨都合计是个书呆子的样子呢。”

杨晶晶看着自己妈直接上手拉扯人家陈永峰，一边夸着一边还不放，她有点羞赧了，又不好直接扯开妈妈让她尴尬。

她只能偷偷睇一眼陈永峰，好在他没有恼，脸上从错愕已经进化到笑意。

“诶呀，永峰啊，你可以不知道啊，俺家晶晶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就遇到你只会就变第二了，高一那时候天天在家哭哇，我跟他爸都劝不住，那时候我就好奇，这陈永峰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现在看到了，真俊那，哈哈哈哈哈。”

陈永峰被杨晶晶的妈妈感染了笑意，“谢谢刘姨。”

杨晶晶听着自己老妈魔性的笑声，偷偷翻了翻白眼，“妈，好了，咱俩快进屋，让陈永峰同学回去吧。”

“不是，大热天的，人家骑车子送你回来，咋的都得让人家永峰进屋坐坐，吃个午饭再走啊，饭够啊，你们先吃，妈回厂子再找点吃的。”

“阿姨，不用了，我得回去。我妹妹在家里的，我得回去跟她吃饭。”

“是的，妈。你别管了，高考呢，他吃完饭还要休息，别耽误他事儿。”

“哦，那行。那你进来喝口水再走，大热天的，快进来。哪有一口水都喝不上的道理。”

之后任凭杨晶晶再怎么说，她都执意让陈永峰进来喝口水再走，陈永峰眼见杨晶晶为难的样子，赶紧开口，“杨晶晶，我确实渴了，不然我进去喝口水，你看？”

“啊？真的吗？我怕耽误你时间来着。”

“真的，天热，骑过来确实渴了。”

“那正好，那你快进来吧。”

陈永峰把车子放好，跟着她们母女进了屋。门楣很低，他进屋的时候需要低着头。屋子里面很暗，只有一个房子是有炕的，炕中间用一个简易的板子隔开。

见陈永峰站在炕前愣住了，杨晶晶低低解释，“你坐哪边都行，我家就这一铺炕，所以只能这么睡。”他那么有钱，估计理解不了这种生活吧。

“嗯，我知道，这种炕我小时候一直睡的，那我随便坐了？”这种中间隔开，两边睡人的方式，陈永峰当然非常熟悉了。从小睡到大的。不过自从从老陈家出来之后，他就再没住过了。

“嗯！”杨晶晶回答的声音都轻快起来，“对，随便坐哪边都行。”

杨晶晶的妹妹好奇地凑过来，也跟陈永峰打了招呼，她今年八岁，比陈默大上两岁。但是说话沟通之类的，并没有比陈默出息很多。但是她属于正常发育规律之内，陈默那是不正常。

陈永峰看屋子内的陈设，因为房子采光的窗户很小，所以屋内一直是昏暗的。看得出来，杨晶晶经常在地上的一张小破桌子上学习，那上面堆满了书籍和学习资料。

糊墙的纸，用的也是杨晶晶正反面都写过的草纸。此时杨晶晶的母亲端了一碗水过来了，“来，永峰快喝口水吧。送晶晶回来，辛苦你了。”

陈永峰赶紧不动声色地收回看墙上草纸的眼神，接过碗来，大口喝水，直接干掉了。

“这孩子，渴坏了吧？还要吗？”

陈永峰摇摇头拒绝了，“够了阿姨。”

喝了水的陈永峰，又休息了五分钟左右，就从杨晶晶家里出来了。被杨晶晶说了的她母亲，这次也没敢多留，怕耽误陈永峰中午休息。

出来时候经过厨房，她们家的午饭是高粱米水饭，土豆茄子拌大酱。

“阿姨，您回去忙吧，我走了，阿姨再见。”

“好啊好啊，永峰以后有机会多来玩啊，晶晶，你再送送永峰。”

杨晶晶送了陈永峰出来，她回身关上院门，看着陈永峰推上车子。“陈永峰同学，我妈有点自来熟。耽误你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我是真的渴了，谢谢阿姨的水。我先走了，下午考试继续加油。”

“好的，你也是，再见。”

杨晶晶怎会不懂，陈永峰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他那样性子孤冷的人，怎么会这几分钟就渴得受不了。她叫他，还并不熟稔的只能称为陈永峰同学。但是妈妈左一个永峰右一个永峰，他没有一点点不耐烦，对于他对妈妈的尊重，她是感谢的。

等待成绩的日子

陈永峰跟她说完后，点点头，骑上车子走了。

杨晶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转身进了屋子。

“诶呀，妈！你别永峰永峰的，也别那么亲热啊，其实我跟他还没有那么熟呢！这样我很尴尬诶！”

“切，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我，一回生二回熟啊！有啥尴尬的？你早告诉我陈永峰那孩子那么招人喜欢的话，当初你天天回家哭的时候，我一句都不带劝你的！”

陈永峰骑回家，刚一推开院子的大门，陈默就像小燕子，不，就像一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