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篱一样大的哥儿,女子都能去接水,偏偏就江篱不能去?
再说江轩,都已经十三岁了,原主十三岁的时候,都会一人做饭了。
原主在十五岁之前,没有仆人,吃的饭也都是一些残羹剩饭,之后,便自己学着做饭。
流放文里逆来顺受的庶兄(6)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您看像六弟一般的哥儿都在河边打水,小弟都已经十三岁了,也该是时候为家中出点力,咱们这么多人,光靠我一人储水也太慢了。”
“咱们不比以前,现如今的形势,我想…母亲已经知晓。”
刘玉抿了抿嘴,哀伤道::“小醉啊,我知道现在不比过往,可…你父亲有病在身,家中子嗣,数你最大。
你现在可是我们府中的顶梁柱,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弟弟们。”
江醉眼神不屑,暗道:
以前府中没出事时,他还从来没见过对方如此温柔的声音。
嗤,搁这跟他玩道德绑架呢。
“母亲这话可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有二弟那样的本事?”
江醉反击道:“二弟是嫡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可担不起支撑家业的称号。”
听到这话,刘玉的嘴角抽了抽,这话…她好像曾经对江醉说过。
刘玉见江醉不肯帮忙,破罐子破摔道:“江醉,我身为你的嫡母要求你帮忙打下水,你敢不应?”
江醉假装恐慌,解释道:“母亲,可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没说不打水啊?”
“那你还不赶快去?”刘玉见江醉还像以前一样,只要自己一动怒,就乖乖听话,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瞬间舒坦了。
刘玉身侧的张远思见到江醉懦弱的样子,眸子里带着轻蔑,脸上带着嘲讽的意味。
“麻烦大少爷了,等老爷醒了,我一定向老爷多美言几句。”
“麻烦?母亲和侧夫郎怕是误会了,我虽说打水,但也不是光我一人打水。
咱们家算上母亲,父亲,侧夫郎,三个弟弟,还有父亲的小侍,小妾。
对了,还有我跟我夫郎,这算下来差不多十几人,母亲是觉得我一人能打十几人的水吗?”
“这…”刘玉支支吾吾道。
江醉趁机道:“距离打水的时间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快要来不及了。”
刘玉生怕自己喝不到水,紧忙道:“那这样,小醉,你不用管你父亲的妾室,只给我和你父亲打即可,让…让小篱跟着你去打水。”
张远思听到刘玉的话,辩驳道:“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老爷纳的侧夫郎。”
刘玉瞥了张远思一眼,讽刺道:“你都说了,是侧夫郎。”
张远思仗着江宏胜的宠爱,经常在府中顶撞刘玉。
刘玉也十分嫉恨张远思这个狐媚子,两人当场吵了起来。
江醉没有搭理,直接喊着江篱跟他一起去打水,“六弟,带着水囊,跟我去打水。”
江篱被刘玉惯坏了,坐在阴凉处,动都不动,假装没听见江醉的话,拉着旁边的赵星鸢埋怨道:
“星鸢哥,明睿哥对你真好,你看看江醉,他竟然让我一介哥儿去打水。”
赵明睿是赵星鸢的亲哥哥,对方刚给赵星鸢打完水。
赵星鸢听此,语气略带责备道:“江醉哥,你身为小篱的哥哥,怎么连水都不帮忙打啊?”
若是以前的江醉,早就立即道歉,然后拿着水囊,屁颠屁颠去河边打水。
哥哥?
真是好笑!
这么多年,他还从未从江舟和江篱嘴里听到过一声哥哥。
两人对他总是直呼其名,各种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例如:废物,畜牲,垃圾…等等。
赵星鸢嘴上说着喜欢原主,可却与江舟和江篱两兄弟玩得很是要好。
到底是真没注意到两人对江醉的称呼,还是知道却装作若无其事?
江醉没有和赵星鸢说话,眼神直视江篱,认真道:“我再问一遍,你去不去?”
他现在不渴,赵星鸢喝完水后,他顺手也喝了点。
“不去。”江篱眼神带着戏弄。
话落,江醉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赵星鸢看着江醉的背影,眼神里带着气愤,一旁的江篱气得直跳脚。
江醉迅速打完两水囊交给了刘玉,随后,走到祁沉身边坐下。
江醉低头小声道:“热不热?”
祁沉犹豫了片刻回答:“还…还好。”
其实很热,但他明白,即使告诉江醉,江醉也没有办法处理,干脆不如不说。
江醉看着祁沉额角的汗珠,便知晓对方在撒谎,朝着祁沉移了移,“离我近点,我身上凉。”
祁沉还以为江醉是在调侃自己,倏地一下,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没想到待江醉靠近自己时,他惊奇的发觉,确实凉快了许多,双眸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