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开，只要你不杀我，我永远陪在你身边。”楼怀清安抚道。

顾允洲将楼怀清紧紧抱住，心痛不已，“我们永远在一起。”

日子一日日过去, 顾允洲心里一道声音越来越强烈，他好像要去做什么事，但是他给忘记了。

顾允洲站在围墙上, 眺望着远处，脑子思考着，自己到底要去做什么。

楼怀清飞过来，关心地问道，“允洲，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顾允洲淡淡地看了眼楼怀清，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假的，他总有种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没事。”

楼怀清握住顾允洲的手, “有事你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们是道侣，不是吗？”

顾允洲心里一簇烦躁升起，他眼神变冷，把手抽了回来，“回屋里待着去吧。”

楼怀清露出受伤的表情, “你……”

顾允洲控制不住烦躁，低吼一声, “走啊！”

楼怀清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顾允洲过了一会儿恢复平静，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又忍不住后悔起来, 自己这么能那么对怀清？

他飞下城楼，往小院子而去……

路上, 屋里的楼怀清一个个走出来，在大街上游荡着，像人偶一样，没有感情。

顾允洲穿梭在人群里，脸上一片焦虑，他心底弥漫着不安、忐忑、害怕等情绪，让他不得安宁。

忽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一致转过头来看着顾允洲。

房屋上，楼怀清站在那里，眼神温柔，“允洲。”

顾允洲抬头看去，漆黑的夜空下，楼怀清身姿如玉，笔直地站在那里，含笑看着他，眼神柔情似水，含情脉脉，他看得呆了呆。

楼怀清轻笑了一笑，“允洲，快上来啊。”

顾允洲飞上屋顶，落在楼怀清面前，忽然，他伸手掐住楼怀清的脖子。

这不是他的本意，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想杀了眼前的楼怀清，他想杀了这里所有的楼怀清！

楼怀清的脸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青筋一根根冒出来，“允洲，允洲……”他艰难地喊出来。

顾允洲脸色却越发深沉狠厉，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他一点儿也不比楼怀清好过，他甚至更痛苦。

楼怀清呼吸逐渐微弱，挣扎越来越弱，脸由红转紫……

顾允洲想放手，但手上的力道却跟他想的完全相反，他痛苦极了，他想掐死楼怀清，却舍不得他死，矛盾重重。

“咔嚓——”

轻微的脆响忽然传开，顾允洲如梦初醒，赶紧放了手，而此时，楼怀清已经断气了。

顾允洲跪到地上，连忙把楼怀清抱到怀里，“怀清，我不是故意要杀你，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怀清……”

既然我杀了你，那我也该死，顾允洲将灵力运转到掌心，狠狠往天灵盖拍去。

“顾允洲！！！”一声低喝在耳边响起，手也被什么抓住了，顾允洲愣了愣，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

“这是……”顾允洲满腹疑惑。

顾秉谦不可思议道，“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醒了过来。”

顾允洲擦了擦脸，手掌一片湿润，“怀清……”

顾秉谦在意地问道，“鬼母说你要杀了楼怀清，才能醒来，你在梦境里是不是真的杀了楼怀清？”

顾允洲从地上坐起来, “我把他掐死了，当时我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想杀他, 一个舍不得他死，但最后还是把他掐死了。”

他看向顾秉谦，“我昏睡多久了？”

顾秉谦把顾允洲从暗河里捞起来，一直陪在他身边，“三日时间，不是很久。”

顾允洲冷淡地说道，“我在梦境里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顾秉谦，“……”

顾允洲捂了捂心痛难当的心口, 好一会儿才缓解过去, 他经历了两次楼怀清死在他眼前，那种痛楚他毕生难忘。

顾秉谦看着顾允洲, “鬼母料定你醒不过来，闭关去了，现在你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那正好。”顾允洲是军人出身，意志力坚强，混过来之后, 理智恢复，就准备继续之前的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顾秉谦有想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两人这次轻车熟路地来到暗河边, 刚走进，一道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个逆徒, 怎么能把为师一个人丢在这里？”

顾允洲左右看了看, 在河岸边看到一张脸，“你怎么落这里了？”

他把手伸过去, 让脸回到他衣服上。

“我怎么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孟绍一连郁闷，他还以为徒弟不要他了，骂了好久。

顾允洲看了眼顾秉谦，此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掉了一张脸都不知道。

顾秉谦抬头望天，他什么都不知道。

顾允洲没有废话，将灵舟从暗河里操控出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