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亲了他一口才出门的。

这是仲亭给我选的衣服

咖啡馆今日歇业，陈碧笙让员工稍加装饰，布置得也算很漂亮。

她亲手做了生日蛋糕和一些点心，在花园里期待池欢的到来。

李司机把车停在咖啡馆外面，他就一直在车里等池欢。

池欢推开小门进去，迎接她的是陈碧笙温柔的笑脸。曾经，池欢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连何丽娜都说，陈碧笙又美又温柔，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美得让人嫉妒。

池欢走过去，和她面对面的坐下。

看见眼前精心制作的蛋糕，她笑着说谢谢。

她能来，陈碧笙是真高兴，“囡囡，你知道妈妈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今天你能答应我来过生日，我从前两晚开始就激动得失眠了。”

池欢笑笑，又一次说谢谢。

陈碧笙看得出来她对自己依旧疏离，不过没关系，已经跨出第一步就是好的。

她的目光落在池欢身上的樱花粉孕妇装上，这是一条纯棉的裙子，卫衣款式，脖间有两条带子，就是早上程仲亭拿着逗她的那两条。

池欢这样穿看起来干净乖巧，像个学生样，陈碧笙忍不住说，“囡囡穿这样真好看。”

池欢低了低头，说，“这是仲亭给我选的衣服。”

陈碧笙一下哑言，正当她不知道池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程仲亭的时候，池欢有板有眼的又道：“仲亭说天气热了，这件衣服透气，我穿着出门正合适。”

陈碧笙总觉得她突然主动提起程仲亭不那么对劲，脸上笑也有点僵了，嘴里附和着：“对，透气点好……”

池欢平静的注视着她，好久好久，然后把视线转到面前那个精美的生日蛋糕上：“如果那个时候你能预料到，有一天你会坐在这里陪我过生日……你还会想要，给我下药，然后把我送到盛航的床上吗？”

陈碧笙身体彻底僵住，连带着她的表情。

她的背脊冒出阵阵冷汗，却是看见池欢垂眸微笑，“囡囡，你听妈妈说……”

“我没有恨你。”

池欢说，“真的，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点都不恨你。”

“就好像两个谈过恋爱的人，如果从来没有真正深爱过，哪儿来的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呢？”

她又是淡淡一笑，说，“你就像个陌生人，大抵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坑我害我，我可以报警抓你，但我就是不恨你。”

陈碧笙嗓子眼像是被刀子割过，干裂一般艰难开口，已经带着低低抽泣，“欢欢你听妈妈说，当时，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

池欢摇头，眨了一下眼睛，就好像再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解释了，真的，没关系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和盛航也相安无事，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所以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你应该感谢程仲亭，他手里掌握了证据可以让警方逮捕你，最终放弃。是为了我的体面，也是顾全程家的大局。”

最后的最后，池欢切下一块蛋糕，吃了一小口，“蛋糕吃过了，我们的情分也就到这了。”

她缓缓起身时，李司机已经进来了，在门口等她。

池欢依旧是来时那张淡然温和的笑脸，对陈碧笙说，“不要再见面了，拜托你不要再让我为难，我实在不想为了你一个外人再让仲亭不开心。”

永远的烂人

池欢从陈碧笙那里离开以后，直接就去高尔夫球场找程仲亭了。

一路上她很沉默，也很镇定，她知晓自己要什么，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也就都不会后悔。

她第一次在陈碧笙的事情上直面自己的内心，说完全不在乎这么样一个人是假的，但她分得清楚，谁在自己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要再让程仲亭失望了。

至于陈碧笙，她总归是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一生的代价。

李司机把车开到华森高尔夫球场的地下停车场，池欢不想太麻烦他，说自己进去。李司机不放心，还是把她亲自送到了程仲亭跟前。

今天打球的就他们发小几个人，连赵柯都没在，只有许征和祁正阳。

池欢和他们熟悉，在一起的时候也比较随意放松。

程仲亭是知道她今天去干了什么的，哪怕她在家里一个字都没说。

见她来了，收起球杆过来陪她小坐，将她一只手拉过去攥着，问她累不累。

池欢摇摇头，“也没干什么事情，怎么会累呢。”

又说，“就是没吃饭，有点儿饿了。”

于是程仲亭让人给她送了吃的过来。

池欢今天没有要午睡，他也得闲跟发小多打会儿球，池欢看他挺高兴的，也就跟着高兴。

程仲亭今天出门穿的白色polo衫和运动裤，他个子高又清瘦，再加上头发才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