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才不肯道歉,扭头就要走。被罗衣一把攥住手腕,一步也走不得,她扭头就道:“怎么?以大欺小啊?你不买我的荷包,还要欺负人?”
“我不欺负你。你说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去跟你家里大人理论。”罗衣淡淡道。
小姑娘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张起来:“怎么,要恃强凌弱吗?我才不告诉你!”
她挣扎着要跑,但罗衣攥着她的手腕,她一步也跑不动,倒是把手腕挣得发疼了。再看罗衣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渐渐有些怕了。
她想起来,罗衣的确没答应她买,只是让她等了一会儿。就一会儿的工夫,根本耽搁不了她多久的生意。而且,她还道歉了。
反而是她得理不饶人。
“我错了,姐姐。”她眼巴巴地看着罗衣,讨好地道:“你饶过我吧,是我嘴巴臭,我知道错了,我给你和哥哥道歉。”
又看向方尽:“哥哥,哥哥你最漂亮了,你妻主这样疼爱你,为你出头,你多幸福啊!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求求你了,劝劝你妻主吧,就饶过我吧。”
方尽微红着脸,看向罗衣。
“既然你道歉了,就算了。”罗衣也无意与孩子一般见识,松开了她的手。
小姑娘一得自由,立马溜了,钻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咱们走吧。”罗衣伸过手去,让方尽挽住她的手臂,准备回家去。
走出两步,方尽低着头道:“方才,谢谢妻主。”
妻主冷静而有力地抓住小姑娘,叫她喊家里人时,他觉得妻主好威风。
妻主在为他出头呢。
他心里甜甜的,忽然就体会到了为人夫郎的感觉。
女尊世界
“一会儿到家,我就说我醒了。”路上,罗衣说道,“母亲和父亲问起来,你也不必多说,就说我本来在跟你买菜,忽然就懂事了。他们有疑问,我来解释。”
方尽听了,露出愕然来:“妻主,怎么忽然要对母亲和父亲说起来?”
罗衣道:“你刚才不许我买荷包,我想了想,一定是因为我傻着,被母亲和父亲知道了,只会怪你自作主张,乱花钱。但是我醒了就不一样了,是我买给你的。”
方尽听了,心里有些波动。
“不用的,妻主,我现在就很好,我知足的。”他柔声说道。
“怎么能知足呢?”罗衣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想穿新衣裳吗?不想戴首饰吗?不想买喜欢的东西吗?是人都喜欢的呀!”
方尽张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垂下眼睛,闭上了嘴巴。
“我会担起我作为妻主的职责。过些日子,我就找些事情做。等我赚了银子,就给你买衣裳,买首饰,买你喜欢的东西。到时候,谁也说不得你什么。妻主给夫郎花钱,天经地义。”罗衣说道。
此刻,方尽心里是感动的。他能感觉到心尖儿在发颤,让他忍不住希望时光停驻在此刻,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样珍贵的时刻,他实在不忍失去——妻主疼惜他不假,可是这样的疼惜,又能维持多久呢?也有许多女子,一开始很疼惜自己的夫郎,然而撑不过三年五年,就会变了心,往家里纳一个又一个的侍君。
他见过太多太多。
他没有令时光停驻的本事。所以,他分外珍惜此时。
“谢谢妻主。”他冲罗衣笑起来。
这是他头一回对她笑,而且是发自真心的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分外的可爱。
罗衣本就觉得他五官精致,如今见他笑起来,只觉得看到了一个单纯可爱的阳光大男孩。一时间,老妖怪之心蠢蠢欲动。
头疼算什么?腿脚沉重算什么?能哄得他开心,都不是事儿!
“走吧。”她对他点点头。
两人扶持着,回了家。
进门之前,方尽又问了她一句:“妻主,你想好了?”
虽然不知道她先前为什么瞒着,但他仍是尽职地提醒了一句。
“嗯。”罗衣点点头。
两人跨入门,方尽先开口道:“母亲,父亲,我们回来了——见过大人!”
话没说完,就屈膝行礼。
院子里,站着两名官差打扮的女子。身高腿长,腰间佩戴着长刀,看起来英气十足。
两位官差的身前,站着于母。
她一脸的讨好,指着罗衣,对两位官差道:“两位大人,我女儿回来了,你们瞧,她实在是个傻子,我没有骗你们。”
两位官差本来是背对着门口,闻言便转过身,朝方尽和罗衣看过来。
罗衣本来打算向于母于父表露自己“醒”过来的事。见状,她迟疑了下,没有流露出异样。
她站在那里,双目无神,呆呆的,嘴巴微张,是个十足的傻子模样。
一旁的方尽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也没说什么。
“果然是个傻子吗?”一位官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