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犹豫间,形同血人的竹锋疯狂的扑窜而出。
在半空中浑身浴血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准确的朝着对战的三人自上而下。
犹如疯癫野兽般亮开了锋利的爪尖。
将本就紧绷的形势呈现了躁动压迫的趋势。
“伤殿下者——死——!”
蓝羽尘的命数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四皇子紧随其后。
未待马匹停伫奔跑中就已经拉满了弓弦,分辨不出混乱癫狂的四人。
只能朝向与暗八纠缠的兰情,毫不犹豫撒开了弓弦。
箭矢“砰”一声弹射而出,电光火石毫无疑问射中了目标,接着翻身下马瞪着眼看三皇子惊人的爆发力,整个人眉头都皱到了一处去。
暗七在四皇子震惊间已经掠过直接加入了战局,面对两个呈现癫狂的对手,任何犹豫都不能停顿。
随着接连而来的加入,本来诡异的局面渐渐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本以为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
可未待几人在三皇子的癫狂中显露下风,四周已经响起了震彻山林的兵器碰撞声。
追赶神秘人而去的北卫去而复返,在南卫诧异中低声解释。
“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全都知晓。”
转瞬的功夫乌压压的侍卫军就已经将附近重重包围,先后排列整齐拉满了弓弦,箭矢冷漠的对准了交锋的几人。
不徇将军面无表情的立于弓箭手之后,沉声朝着面前开口。
“请诸位殿下退开五步范围,避免在此误伤。”
天子能洞悉一切蓝慕瑾自始至终都能想到。
只是没想到竟然在今日已经明显察觉了蓝羽尘的异样,却还是将这个狩猎继续了下去。
只等到蓝长忆已经打算与他不死不休,才派出侍卫军镇压。
看出五皇子要将主子拉开弓箭范围,南卫迅速奔上前,却被已经怒意滔天的二皇子散出的内力震退。
只能尽力将如同野兽一般鲜血淋漓的竹锋纠缠住,给殿下争取更多的把握。
蓝慕瑾率先将暗七扯出了交锋范围,朝着抵挡竹锋的南卫发出一声低吼。
“让开!”
随后南卫就被一股子内力震开,踉跄后退前数道箭矢自眼前擦过,先后掠在近前刺入已经浑身伤痕的竹锋身上。
竹锋早已经挥散了大部分药性,此时思绪是清醒的,也无比清晰的能感受到自己身躯被穿透的疼痛。
但他又仿若不知,对身上数不胜数的伤口没有任何在意。
而是锲而不舍的带着伤痕和身上的箭矢挡在了弓箭手和三皇子之间,摇摇欲坠。
三皇子满目猩红如淬血,并未失了神智却也逐渐癫狂。
平日里温和清浅的眉目开始变得扭曲。
发出了牵扯人心的破碎冷笑。
“哈哈哈哈哈——我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上苍——!”
“你们人人都可康健完好无缺!凭何我蓝羽尘生来就是一副破败之躯——”
他眸色阴鸷的扫视四周瞄准他的箭矢,最后将冰冷的视线停留在蓝长忆脸上,有着无尽愤恨。
“父皇不要我了,可他也从来没承认过你!”
“你是个克星——!”
“蓝长忆,你为何要活在这个世上,与你走近之人难道没有一个一个丧命,蓝长忆!你为何从来都不愧疚?”
“难道这么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就没有哪一刻你会惧怕谁来朝你索命吗?”
“蓝长忆,你为何还要活在这世上,你占的本就不是你应得的命数!你早就该死了——!”
冰冷盯着三皇子逐渐失去理智,蓝长忆捏攥着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断蓝羽尘的咽喉,将他那些肮脏的心思和言语都掐断!
可蓝长忆内心里还是想知道,究竟是因何缘由。
才让蓝羽尘如此嫉恨自己。
明明自己自幼独自存活在皇宫一角,没有父皇半分照拂,孤苦无依明明他什么都没有。
究竟自己还有什么,能让蓝羽尘锲而不舍那么多年都紧盯不放。
“我与你无冤无仇。”
若不是这么多年蓝羽尘的针对和逼迫,蓝长忆根本就不想卷进这无穷无尽的夺位纷争中。
什么皇权地位,什么富贵高低。
他要的只不过只是一方安稳,哪怕能有一日真真正正入梦去见自己想见的人。
可他想见的人一次也没到他梦里来过。
他的母亲,还有那个在他幼小时唯一爱护过他的老嬷嬷。
留在他梦里的一切,都是母亲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指,还有老嬷嬷悬挂在房梁沾了泥的鞋底。
面对蓝长忆的质问,三皇子瞪大了充血的瞳孔,趋显出了疯癫可笑的神情,语气阴毒。
“若不是你先我一步出生夺了我命数!我又怎能生来就是一副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