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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看完电影的时候,宁溪和厉擎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本来还没从那个鬼片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结果一偏头又看见了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不由得一脸懵逼,仿佛看见了第二个鬼故事。
“他们人呢?”喻清问道。
穆远之沉思了一下,回他说:“在你快被吓哭的后三分钟就陆续离开了。”
宁溪跑得很急,而在宁溪离开后的大概五分钟后厉擎也离开了。
“你才被吓哭了!”时隔这么久,喻清又一次被穆远之气了个半死,之前种种旖旎顿时烟消云散,他磨着牙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他们果然是塑料兄弟情。
“我提醒了。”穆远之捏了捏眉心,对喻清的甩锅行为见怪不怪,“你沉迷剧情无法自拔,完全没搭理我。”
喻清:……
喻清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有这事吗?”
他怎么不记得?
但好像……依稀间又有那么点印象。
“咳,不重要。”喻清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一道华光闪过,说:“宁溪回家了。”
还好还好,不是和厉擎在一起就行。
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夜里的街道虽然依旧人来人往,却是和白日里完全不同的风景。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喻清还挺想逛逛的。
“以后总有机会再来的。”穆远之似乎是看出了喻清的想法,低声说道。
“我就是随便看看!”喻清嘴硬道:“这黑漆漆的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穆远之看着夜里闪烁的万家灯火,难得没拆喻清的台。
冬阳影院距离宁溪的家里确实不远,喻清和穆远之没走两分钟就到了宁溪的家中。
只是——
“她不是离开了好一会了吗?”喻清进门的时候,被那股寒气惊了一下,“宁溪这么抗冻?”
“她应该也才回来不久。”穆远之看着宁溪还没换下的衣服,说:“身上还带着寒气呢。”
喻清点了点头,又一次恨铁不成钢了起来:“我只见过猪拱白菜,这还是头一次见白菜往猪嘴里跑的。”
话音刚落,喻清看见宁溪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他一句「看来宁溪心情还不错都打算吃水果了」都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宁溪握着刀,猛地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划!
“卧槽!”喻清下意识想阻止宁溪,结果手直接从宁溪的胳膊穿了过去,“她这是干什么!”
就算不喜欢厉擎,也不至于自/残吧!
“大概是她发泄的途径。”穆远之按住了喻清,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宁溪做事并不疯,甚至很有条理。
虽然穆远之暂时想不出来宁溪有什么必须接近厉擎的理由。但他能看得出来,宁溪是有目的的在接近厉擎。
“可是……”喻清刚准备说宁溪这哪像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样子,结果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宁溪忍着痛拿起了一旁的医疗箱,给自己包扎。
喻清:……
所以这人刚刚做的那些是为什么?
给自己找个罪受?
他憋了口气,发现自己是真的理解不了现在的年轻人。
不过喻清也算是松了口气,一晚上连续被吓到两次,也是这几千年来头一次了。
那边,宁溪冷着脸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刚准备把医药箱收起来,结果就听到了「叮咚——」一声。
有一条没有署名的新消息跳在了屏幕上。
宁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点了开。原本就阴沉的脸在看完那个消息以后更是黑了好几个度,宁溪不自觉抬手拍了一下墙壁,因用力过猛纱布直接渗透了血迹。
她疼得「嘶」了一声,闭上眼睛没再继续看手机。
“她到底……”喻清叹了口气,只觉得无奈,“真搞不懂啊。”
宁溪可能是今晚受的刺激有些多,以至于她现在格外疲惫。洗过澡以后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甚至没过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咱们回去吧。”喻清抬手将宁溪的头发烘干,而后拉着穆远之离开。
窗外月明星稀,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冬天的夜空。不过扑面而来的冷风始终提醒着他们这是个寒冬。
封闭的房屋将屋里和屋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宁溪躺在床上,眉头紧皱。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场景了。
梦中,是她小时候的家。
那个家十分破烂,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不少,屋内灯光昏暗,但也填满了整个房间。
它是个很多年前的那种小平房,地方不大,却是宁溪小时候的乐园。
梦中的宁溪是第三视角,她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总觉得有些不真切。
“我居然……还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