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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2 / 3)

兴奋又身心疲惫,所有的愤懑委屈皆宣于其间。他心间战意凛冽激荡满怀,蛰伏三年的愿望破体而出。

江鹭疲惫地靠墙而坐,仰颈出神。他发了一阵抖,听着耳边的喧哗声许久,才感觉到迟钝的欢喜与放松。日后还有硬仗要打,但此时此刻,不合时宜的,江鹭想到:

“循循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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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遍体尸血,断壁残垣,泥污狼藉。

江鹭坐在破败城墙下,血染战袍,面容一片脏污下,肌肤灰白。昏暗天地间,他的呼吸声如心跳声一般,沉重,急促,让人心悸。

沃野弥望,大雾离散,血腥味渗在空气中。

鹰隼在天上盘旋,死尸上绕着蝇虫,枝干蜷曲散乱。深幽微白的天空下,江鹭坐在尸体中,他含着血泪的眼睛望过来,像荆棘密布下的一丛火:“循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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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倏地从梦中惊醒。

她喃喃和身边人说:“我梦到阿鹭了。”

淡凉的女声音调古怪,说话悠缓又透着一腔嘲讽:“知道了。你已经梦到他十三次了。他一直在等你,找你,求你救他,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

姜循听到吃吃的许多女子笑声。

苗疆巫女自称“巫医”,为她检查身体;而许多少女少男在外跟着围观,将她当做稀奇怪物。毕竟,他们少见外人,更少见这种没几日活头、却还坚持治病的中原小娘子。

中原小娘子大都爱哭,这位小娘子却和他们的巫医一样凶而冷淡,有趣有趣。

苗疆这位为姜循看病的巫女,自称“巫医”。

她是那位下蛊的苗疆少年的姐姐,一身银白苗饰,走路间环佩相撞,却和寻常年轻的苗疆男女不同,不见大胆灵慧,只显得端庄肃然。

姜循听身边那几位苗疆年轻孩子们嘀咕,说巫医可与神相通,一身本事灵异而奇妙。

巫医本人并不承认。

她为自己那位弟弟收拾烂摊子,姜循以为她会问一问那位少年,但她压根不提。她对姜循身上的问题更感兴趣——伪母蛊被玲珑装在匣中带了出来,却奄奄一息,已经快被毒死了。而子蛊跟着羸弱,连累得姜循本人受罪,活不了几天。

姜循在苗疆待了半月时间。

时入三月中旬,她越来越焦虑。此间与世隔绝,外面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出去。姜循试过几次和自己的卫士联络,都被隔绝了。

伪母蛊已死,子蛊开始在她体内凋零,折磨得她日日惨痛。她的凋零无声无息,一滴眼泪也没有,一声呼痛也不肯。

巫医向姜循提出建议,邀请她长期住在苗疆,来做巫医的“药人”。巫医在她身上尝试各种蛊毒,尝试的过程,本就是在研制救她性命的法子。若是姜循运气足够好,说不定就此治好自己了,也不失一个法子。

然而姜循拒绝了她。

姜循声称自己在三月中旬前,必须离开苗疆。

巫医为此不悦,但并未多说什么。

隔日,巫医又来看姜循,给了姜循一个可以出去的法子——

“这个匣子里,也是一对子母蛊。”

玲珑闻言色变:“又是蛊?巫医大人,我们娘子已经吃够你们蛊毒的苦了,怎么旧的还没弄好,又要下新的呢?”

巫医不搭理玲珑,只饶有趣味地看着姜循,说着自己想出来的新法子:“这是我用三年时间炼制的‘情蛊’,亦是用的子母蛊的法子。我的情蛊可以让两个人性命共许,寿命共享。一者生,二人皆生;一者死,二人皆死。

“只有这种蛊可以压下你体内那已经被毒泡废了的子蛊的威力,帮你重续寿命。不过种下‘情蛊’的两人,不能离开彼此太远,距离多远……我还没有试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毕竟通常人听到寿命共享这种话,便被吓跑了。”

巫医淡声:“你这种情况,寿元可以当不存在了。此法说是生死与共,其实是用另一人的性命来吊着你的命。你如果想离开苗疆,还不想做我的药人,便只剩这个法子了。”

此法极端,玲珑脑子里瞬间想起一个必然愿意和娘子生死与共的人。可是,让他人付出性命的做法,是对的么?何况那人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命丧战场,命丧朝堂的逼压下……

这是可以的吗?

玲珑踟蹰道:“不如,我来做这个‘母蛊’……”

巫医瞥她一眼:“我的蛊名唤‘情蛊’。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我暂时还没法让‘情蛊’认同愿意跨越性别障碍的男男或女女。”

姜循默然。

她接过匣子,又听巫医说蛊被做成药丸,直接服下便可。

她有着和玲珑相似的迟疑,不知是否该用此蛊和他人性命绑定。这尘世间,她早已不惧怕死亡。可是她心中柔软处,已有人留下了痕迹,让她几多踟蹰。

姜循当机立断:“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巫医。我要离开苗疆,去忙我的事了。”

巫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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