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时间过得飞快，一周眨眼就过去了，再次到了周五。

何莹莹原本抱有侥幸心理，药的作用可能没那么快作用，或者她只是被恐吓欺骗了，实际上根本没有这种功效的药。但是身体出现的种种症状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她这时候想起了之前中断的跟踪大业，后来因为各种意外没能深入，她决定再次尝试。

经历上午漫长的课程，到了中午又困又饿，状态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恨不得一头倒下。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去寻找突破点，于是她撑着桌子勉强站起来，余光瞥见江南笙已经出门了，赶紧跟了上去。

何莹莹没有注意到，胥淡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这次一直跟着江南笙到了顶楼，看着他用钥匙打开其中一件教室的门，但是并没有关，而是往她藏身的楼梯角方向瞥了一眼。

何莹莹等了一分钟，没再听到任何动静，按捺不住内心焦急悄悄探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人。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其中一间教室的门开着，里面透着微微的光，夏日正午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下。

她擦去鬓角的汗，深呼吸一口气，探头往里面看。

江南笙腿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阶梯的中段。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像此地的主人一样招呼她：“坐。”

她把门虚掩，环视周围，找了个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靠近后门，至少看起来逃生几率高一些。她坐下后等了一会，江南笙在摆弄笔记本，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她只好率先开口：“你之前列的条件，还能商量一下吗？”

他没有回头，但从侧面可以看到他嘴角的弧度明显上扬，更偏向于冷笑，“太晚了，你又惹了新的麻烦才会来找我吧？这么大工作量，报酬和付出不匹配，我的时间很宝贵。”

这坐地起价的嘴脸真可恶，但这是目前能帮她解决问题的第二人选，最佳人选已经拒绝了她，而且既不回消息又见不着人影。何莹莹灵机一动，虽然不确定激将法会不会是个好选择，但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行吧，那我去找胥淡。”她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裤子，又拨弄了一下头发，等不到回应，起身准备离开。

江南笙在她快到门口时开口威胁道：“你知道，只有我有这个能力帮你解决掉那些视频。”

何莹莹等的就是他的挽留，这代表还能谈，双手交叉抱住手臂，“所以你的条件是？”

他停顿几秒，“你得听我的要求。”

“嗯嗯，我正在听。”她敷衍地点点头。

江南笙语塞，意识到他的表达语意不清，重申：“我说的是做的时候的要求，我想玩什么，你就得配合。”

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她脑子有病才直接答应。

“你把所有你想玩的列出来，我看看能同意哪些。”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用电脑。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能接受什么？”他反问。

他们对视着，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何莹莹眼神闪烁，往门后移动。

“是我点的外卖，你去拿进来。”他不客气地指挥道。

何莹莹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想被人看见我在这里。”

“你以为你跟我上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吗？”他没好气地回，重重叹出一口气，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他“啪”的一声合起电脑，放到旁边，绕过她出门，拿了一个袋子进来，放到桌子上铺开一整桌菜，自顾自地开吃。

饭菜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何莹莹的肚子应声而响，充分表现出对美食的尊重。煎小黄鱼、锅包肉、鱼香茄子、辣子鸡，怎么看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吃完的量，太浪费了。她的目光不由得黏在上面。

饥饿感灼烧着她的胃，耐心也随之消磨殆尽，她呼口气，无言转身，这次她是真的想离开。

“这么没耐心？”江南笙嘴里还咀嚼着食物，含糊地说，他囫囵吞下去，放下筷子，“行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就上次说的条件。”

她没想到江南笙居然愿意退一步，趁着背对他的功夫掩藏好脸上的惊讶，谈判重启：“你要帮我删掉新的旧的所有视频，以及警告那些视频持有者，告诉我那些人是谁。”

“那我能得到什么？一周四次？”江南笙轻巧地转了转筷子，指向她。

何莹莹无语，瞪大眼睛和他面面相觑，他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你有这么多体力和时间？而且这么频繁会肾虚的。”

他挑起一边眉，皱起另一边，是一个明显表示质疑和荒谬的表情。他哼笑一声，“你今天先试试再质疑我。”

“你是有什么性瘾吗？”她挖苦道：“我可不像你这么闲，都高三了，不学习？一周最多一次，每次最多两回。”

江南笙表情微妙，恶意重音强调，“没想到你是个好好学习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