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她的颈动脉说。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那根动脉狠狠跳了一下。
“我在意。”
更加恼火的声音响起。
接着她就转了过来,用手推着他的脸。
“陆鸷!”
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清喝了一声。
呵斥完了他的名字,她又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齿尖在自己的唇上蹂躏了很久才终于松开。
“做生意都要有个合同。做情人也不能糊里糊涂,至少要约法三章。”
她的语速极快,像是生怕说慢了自己会后悔再把字吞回去似的。
“哪三章?”陆鸷问道。
哪三章?
哪三章?
她还没想好。
拧了拧眉,她对着头顶那点微光道:
“反正第一条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心里喜欢也不行。”
做不到吧?
做不到就别扯什么情人不情人的事了。
还是多赚钱交给他做保护费更合适她。
陆鸷看着这个身体紧绷,姿势摆的笔直的女人,突然想起了她昨夜的模样,手臂不自觉的将她圈紧了些。
“你可真是霸道。连我心里想着谁都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老婆。”
温寻,承认吧
她不是他老婆。
她现在还是陆缙言的老婆。
陆缙言三个字仿佛一盆冰水,让着灼热的气氛都降温了。
世人只知道陆家门槛高,一个身家普通的女人想要迈进去难度堪比登天。
他们不知道的事,那道门槛对里面的人也一样,进去了想出来一样难如登天。
“我知道这样的条件对你这种人来说很难接受,所以,你还不如把我当成一个受雇佣你的职业经理人。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合作协议,我可以提高利润率,让你多赚钱,我保证……”
“少拿钱来勾引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男人无情的掐断了。
陆鸷拿手撑着脸,睨着温寻那双不断开合的唇。
还对于他这种人来说。
他是哪种人?
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男人?
楚河都知道他天天在家带娃。
她看在眼里,却还是认为他外面女人一大堆。
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受到点惩罚。
陆鸷蓦地侧过来,将怀中的女人卷到了身下。
“钱和人我都要。”
他咬住了她的唇,断绝了她争辩的可能性。
……
再醒来,阳光已经洒进了屋里。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空气里却还弥漫着黏腻的味道。
坐起来,腰间一阵酸痛,顷刻间昨夜的一切又涌入脑中。
他太疯了,不知道要了几次。
她也太疯了,心里很清楚不应该沉沦,身体却诚实的接纳了他。
不敢再回想,她赶紧从床下拽起了衣服,慌乱的穿上。
刚把自己整理好,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早。”
陆鸷迈着闲适的步子走进来,微笑的冲她问了一声早上好。
他穿着一身哑白色运动服,墨发微微有些乱。
很显然,这是跑步回来了。
她在这谴责自己疯了的时候,他已经愉快的去健身了。
还是那句话,任何时候,狼狈的只是她。
温寻懒得说话,脸一低就急匆匆的朝门口走去了。
好在,从陆鸷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陆鸷没有拦她。
走廊里没人,温寻还是走的像个贼。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关上门,她才松了口气。
腰间的酸痛感和身上的黏腻感让她烦躁不已,她什么都顾不得想就一头扎进了浴室。
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把整个人泡进去,她才觉得稍稍舒适了一点。
她就这样当了他的情人?
情人……这是一种单纯的肉体关系,极少掺杂纯粹的感情。
各取所需,需求消失了就好聚好散,比爱的撕心裂肺简单许多。
温暖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望着浴室里这一团薄薄的水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他们初次相遇一起掉进海里的场景。
那时候她紧紧抓住了他。
他为她挡了一枪也没放弃她,硬是用那只中了枪的手臂把她从海里拖了出来。
现在想想,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转动了。
温寻,承认吧,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
她闭上了眼睛,渐渐放空了思想。
……
老爷子那边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传来。陆鸷对这事似乎一点不关心。提都没提过。
温寻则给文医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