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喜恶就是她的喜恶,了解自己,就等于了解她。
他有多爱自己,她就有多爱他。
但是
现在她变了。
她有她自己的喜恶了。
他那套媚粉的行为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管用了。
纪青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祝昕月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途中遇见客房服务的酒店工作人员,他还记得对人家礼貌微笑。
他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明明说好的,会永远爱他,为什么变心了?
纪青源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在社交平台上发送营业自拍照。
不到一分钟,这条微博评论数就过千了,开头“哥哥”,结尾“宝宝”,无数甜言蜜语,无数鲜花爱心,粉丝极尽所能地表达对他的喜欢和爱意。
看啊,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缺她一个又怎么样呢?
纪青源点赞了一条夸他帅气的评论,随便回复了一个粉丝,那条评论立刻被顶到了评论区最上方。
无数个“啊啊啊”和感叹号,夸张地表达被他翻牌子的喜悦。
纪青源空落落的心脏好像被粉丝的爱意填充了。
可是不够。
还不够。
有人在他回复那个粉丝的评论下查了这位粉丝的成分,发现她是双担,不仅粉纪青源,还是梁玉宇的超话大粉。
纪青源攥紧了手机,为什么,为什么要爬墙?为什么要双担?不能只看着他一个人吗?不能只喜欢他一个人吗?
他想要得到很多很多爱,无论是情人的爱,朋友的爱,家人的爱,粉丝的爱,他全都要。
他要她爱他。
无所谓她是谁,他要她爱他。
她也只能爱他。
祝昕月下午去给祝家父子俩接机。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原主的父亲——祝恒年。
祝恒年头发半白,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即便是在y国最热的季节,也穿着柔软的马甲和短袖衬衫,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位身价百亿的企业家。
祝时朗走在祝恒年的身边,一眼就瞧见了祝昕月,她手里举着手机,屏幕滚动播放“热烈欢迎爸爸祝恒年、哥哥祝时朗来到y国”。
之前祝时朗告诉祝昕月,他和爸爸要来y国参加纪家夫妇的婚礼,祝昕月就主动提出了要来接机。
祝时朗不好拒绝祝昕月,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对他们的亲近,于是跟在y国的祝常集团分公司总经理沟通了一下,让他们不用来机场接他和他爸了。
“你这丫头又在搞什么古古怪怪的东西?”祝时朗曲起食指,敲了一下祝昕月的脑袋,让她把手机收起来,别在这里显眼。
祝昕月收起手机,戴上墨镜,又掏出一面小旗子,对着两人挥了挥旗子,“跟我走吧,我给两位安排了专车,从机场直接到酒店。”
祝恒年困惑地看向他儿子,像是在问:“你知道你妹妹原来是这样的吗?”
祝时朗挠了挠脸,他也没比爸爸多见过他妹几面啊。
祝恒年考虑到之前“祝昕月”又是离家出走,又是跑到天泽市追爱的任性行为,他并不觉得祝昕月的安排会有多靠谱,说是专车,说不定是当地的小三轮。
“等会儿我们不管看到她安排的什么车,什么酒店,都要夸夸她。毕竟她肯来接我们,也算有心了。”祝恒年提前跟儿子说好,不要打击他妹妹的积极性。
祝时朗理解他爸,对这个常年不在身边的女儿有所亏欠嘛。
“爸爸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说她的。”就算让他坐轮椅,一路手摇轮椅到酒店他都认了。
两人跟着祝昕月走出机场门口,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然而,与他们想象中的不靠谱完全不同。
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辆百万级别的豪车。车身线条流畅,内饰全是定制的名牌货,标志性的菱格,十几万的星空顶,中间的小冰箱放置着威士忌和香槟。
司机戴着白色手套,身着黑色西装,走上前,礼貌微笑,替他们搬运行李。
祝昕月打开车门,对着祝家父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领导请上车。”
她动作熟练,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祝恒年顿时有种招了个三千工资的实习生,但她干出了三十万的活的欣慰,走近祝昕月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错,不错。”
祝昕月笑眯眯地应下领导的夸奖。
祝时朗跟在他爸身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几乎是哽咽地说:“妹啊,你真的长大了!”
她在娱乐圈肯定很不容易,都学会人情世故了!
他得多挣钱,多给她攒点嫁妆,娘家强大了,就是她强大了!
祝昕月眨了眨眼睛。
长大?这只是打工人的基本操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