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家吗,我为什么不能来。”
靳母一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靳长青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眼沈漓,
“你个不知羞的,出了那种事儿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沈漓白她一眼。
“我为何不敢出门,大婚那日,你儿子把我丢下就跑,幸亏我命大躲过了土匪,可没想到你们靳家的男人不止懦弱,还没有担当,”
屋里的人听到门口的动静都翘着脑袋往外瞅。
何如慧琢磨了下靳母的话,眼珠子一转,满脸惊讶。
“这是沈漓?”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沈家的人素来深居简出,她们只知道沈家是寡妇带哑巴,不出门估计是为了遮丑。
但谁能想到沈家姑娘居然这么漂亮,还能说会道的。
温丞相的夫人出去寻了温筱筱刚回来,到门口刚好听见沈漓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从前只知道靳家迎亲路上遇到土匪,沈家姑娘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连长辈都敢辱骂,靳家迫不得已只能退了亲。
可她却不知是靳长青把新娘子撇下的。
要知道,温筱筱正在跟靳长青议亲,那靳家小子若真是这么没有担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
萧婷看向沈漓,厉声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边沈漓还没来得及应声,那边的温筱筱倒是急了,她一脸恼怒的说。
“她肯定是胡说的,长青哥哥素来温和有礼,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明明是你不守妇道在先,辱骂长辈在后,长青哥哥才不要你的。”
沈漓不知道这姑娘哪儿跑出来的,只冷笑一声,不急不缓道。
“我与他成亲那天,他把我一个人舍下,我在郊外躲了一夜,并未与任何人有逾越举动,何来不守妇道。
第二日返家,他靳家非要给我扣上失节的帽子,还妄图把正妻贬为妾,我骂他都是轻的。”
沈漓此话一出,现场的人一个个都快惊掉下巴了。
一个大男人把媳妇儿撇下就算了,找回来还想让人做妾,这不是寒碜人吗,搁谁家谁也得把她打出去。
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眼光,靳长青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的确是舍不得沈漓,准确的是不甘心,虽说早就定了亲,但这几年沈漓几乎不出门,他连手都没牵上。
不过看如今的情况,沈漓不肯跟他母亲妥协,他也帮不了她了。
靳长青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温筱筱身边,一脸情真意切。
“筱筱,我从前与她只是父母之命,如今我的一腔真心都在你身上,你千万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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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青本就是一副文弱书生样儿,脸色白的跟贫血似的,他这话里带着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漓负了他呢。
但他那几句话的确把温筱筱唬住了,温筱筱眨巴眨巴眼,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萧婷可是人精,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沈漓说的话有理有据,靳长青则含糊其辞,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有问题。
虽说与靳家议亲是萧婷首肯的,但那是因为温丞相打了包票说靳长青品行足够好。
他们夫妻俩见多了尔虞我诈,一直不想让温筱筱嫁入皇室,只想给她定一户清白人家。
可如今看靳长青和他母亲的做派,这事儿势必要从长计议。
萧婷拉着温筱筱往远处走了两步,声音冷淡道。
“这都是靳家的家事,跟我们筱筱有何关系?”
说完之后,萧婷也不管温筱筱的反应,径直拉着她走了。
靳母脸色发青,饶是她不太懂人情世故,也能看出来萧婷这是不愿意了。
她气的不行,看向沈漓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
沈漓退后一步,勾了勾唇说。
“您可别恼羞成怒打人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靳母下意识的往后看,见屋里的人果真都在翘着脑袋往这儿瞅。
靳长青见自己母亲被沈漓挟制的服服帖帖,一改刚才的温良态度,训斥沈漓。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变得这么不懂事。”
沈漓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居然敢教育她她,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正好趁此机会跟他说清楚。
沈漓往前走了两步,跟靳长青面对面,一字一顿道。
“靳长青,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从你悔婚的那刻起,我沈家与你靳家的恩情便一刀两断了,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所以也请你别在散播什么我离了你失意痛苦的谣言,你不配!”
想攀高枝儿又不想承担退婚的名誉损失,凭什么这个锅要她来背。
趁着靳长青发愣的间隙,沈漓见好就收,毕竟靳家人多,万一他们狗急跳墙,自己怕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