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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见了一位怪医生提出了一个怪问(2 / 6)

丽颜色的一半以上,可是由于形态实在丑恶,而且一看到了之后,就使人想到,这些毛虫,多半会放出毒素,令人的皮肤,起异样的敏感,变成又红又肿,又痛又痒,所以更在心理上造成极度的不舒服。

我吸了一口气:“小宝,你这是干什么?”

温宝裕本来是笑嘻嘻的,多半还以为我见他捧了一盘毛虫进来还会赞他几句哩,一看到我面色不善,这小子倒也知机,眨了眨眼:“这全是胡说要我捉的,他是昆虫专家,捉了来,好研究它们的生态。”

他说的话,听来大是有理,要是我是闭着眼睛听他说的,也就相信了。可是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正盯着他,他一面说,一面眼珠乱转,又不敢正面看我。孔老夫子的话,有时很有道理,他说人心术不正,则眸子不正,叫人可以观人于眸。所以,我一下子就知道这小子是在说谎。

我问哼了一声:“是么?是胡说叫你捉的?”然后,我陡地提高了声音,大喝:“我看这全是我在胡说。”

温室裕正以为他的谎言可以将我瞒骗,忽然给我大喝一声揭穿,那令他陡然吓了一大跳,双手一震,盘子向上扬了一扬,盘子中的毛虫,倒有一半,扬跌了出来,至少有三二十条,没头没脑,落在他的身上。

这下子,轮到他怪叫了起来,双手乱舞,鼻子上挂着一条身子一躬一躬、努力想向他额头上爬去的毛虫,怪声喧哗,那种狼狈样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他放下盘子,大叫着;“别动,一动会踩死它们,我好不容易才抓了那么多来的。”;

一面叫,一面手忙脚乱。我笑了一会,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怜,也帮着他,捉了几条毛虫进盘子去,等到所有的毛虫,看来都捉进盘子去了时,他忽然怪怪模怪样,缩着脖子,愁眉苦脸望着我:“会不会有几条,从我衣领里钻了进去。”

我笑道:“大有可能。”

他忙拉出衫脚来,跳着,蹦着,又乱了好一阵子,肯定没有毛虫在他背上爬行了,才松了一口气,定了下来。我望着那些令人看了绝无快感的毛虫,皱着眉:“你捉了这些东西来,究竟有什么用?”

温宝裕的神情,得意忘形:“连你看到了也会感到害怕,她们一定更害怕。”

我怔了怔;“她们?她们是谁?”

温宝裕像是一下子说漏了嘴,俊脸自然而然涨得通红,眼睛不断眨着。我看了这种情形,不禁大奇,盯着他看了半响,他才恢复了正常,装成若无其事:“到学校去吓同学,不过真的,胡说鼓励我捉毛虫,他说,毛虫的种类,各有不同,每一种毛虫,将来会变什么成虫,是一定的;虽然他们在变成是蛹的时候,躲在蔺里,看起来个个差不多,可是,到了变成虫的时候,就千奇百怪,再也不会相同。”

他显然是为了要掩饰他的窘态,所以才一口气地说着,我自然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我想想,他要用毛虫去吓唬同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值得深究,所以也没有再问下去。

温宝裕找到了一只纸盒,又把毛虫搬了一次家,逐条捉进纸盒中去,我看他十分起劲,就道:“这里至少有二十种不同的毛虫,每一种毛虫,通常只吃固定的一种植物的叶子,你怎知道哪一种毛虫吃什么叶子怎能养得活他们?别说看他们变成虫了。”

温宝裕道:“胡说是专家,他会告诉我的。”

说了之后,他又道:“毛虫可以说是最简单低级的生物了,居然在食物方面,也有那么固执的选择,若是没有他要吃的树叶,他决不会去吃别的树叶。算起来,所有树叶的成分都不会差太多,是什么告诉他们要选择特定的树叶的呢?”

我笑道:“这问题问得有点意思了,那是遗传因子决定的,遗因子中有密码,只要是这一种毛虫,就必然照着那一组密码生活没有一条会逸出规范,胡说是生物学家,他应该可以给你更专门的回答。”

温宝裕笑了笑:“大自然的奥秘真多。”

他捧起了纸盒,看来准备告辞,那时,电话铃响起,我拿起来一听,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宝在不在?对不起,卫先生,请他听听电话。”

我听出是胡说的声音,而且显而易见,他有非常紧急的事要找温宝裕。胡说和温宝裕一起在研究陈长青的那幢房子的过程之中成了好朋友,几乎天天在一起,还找得他那么急干什么?

我顺手把电话递给了温宝裕,温宝裕对于有人打电话到我这里来找他,表示讶异,连声向我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我听得听筒中,传来胡说的大叫声:“快听电话,慢慢道歉。”

胡说为人斯文,性格淡定,不是性急暴躁的人,可是这时却又心急得惊人。温宝裕大叫一声:“来了。”

他把听筒凑到耳际,才听了两句,就脸上变色,失声道:“不会是她们吧,如果是,那太分了。”

接着,他又皱着眉,电话听筒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语声,我自然听不真切,只听到一阵“嗡嗡”声,温宝裕更是有点脸青唇白,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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