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被粗暴带走了。
迎接她的,并非什么欢迎仪式,而是仿佛无穷无尽的拷问。
“你是如何认识伊凡·安德烈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
“那你是如何认识乌鸦的?”
“我也不认识啊。”原来少爷的真名叫伊凡·安德烈啊。
“可是你对唐纳德·萨克森明确说过,乌鸦是你的少爷。”
果不其然,那个黑色机械还肩负窃听器更甚至监控器的功能。
“那是我在说谎,我想套话而已。”季青青很平静地回答。
坐在正前方穿一身黑色制服的冷艳大姐姐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青青。
季青青朝她笑了笑。
至今为止,已经换了至少五人来拷问了。
季青青不明白,她这样一个无名小虾米,杀鸡焉用牛刀啊!
见一般的拷问没有效用,他们将季青青关押了起来,关在了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
季青青被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靠着点滴而活。
在黑暗窒息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轻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系统,过了几天了?”
【有八天了】
不吃不喝。
无法解决生理需求。
仅仅维持着最低的生命体征。
完全是植物人。
还好有系统。
季青青在脑海中看着小说动漫,时不时跟系统聊上几句。有的时候,系统懒得搭理她,她就让系统切换成听小说模式,华国上下几千年的历史够听好久的呢。
“那个女人如何了?”
“生命特征很虚弱了,再关下去怕是……”
“精神状态呢?”
“非常……稳定。”
“哦?……把人带过来,我亲自见见。”
季青青很是虚弱。
但对方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她被人从手术台上抬了下来,点滴的针头都还在手背处扎着呢,就被人强制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也太无趣了,清一色的冷色调。
即便是什么反人类的组织,布局也给我布置得有点品味啊!
季青青一边在心底吐糟,一边努力适应久违的光亮。
眼睛好疼!
“季青青,二十三岁,华国人。父母健在,家中有一个姐姐。从小听话乖巧,从艺术学院毕业后,在一家国画机构工作。”
在适应了光线的视野里,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手里握着仿佛上世纪的烟杆。
他看着季青青,神态悠闲。仿佛是大街上顺路走出来的一个人,与季青青擦肩而过。
“但是三天前,却突然选择了离职,连工资都没有结。回家后,拿出了所存积蓄买了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在登机前夕被捕获。……你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对吗?”男人慢慢踱步,来到季青青跟前。
“那个老板是个无赖,我就懒得去找他要工资了。至于出国,打工人要打一辈子的工,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歇息了,我不能出国度个假吗?……你的华语说的真好,你是华国人?”
男人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
“你完全不怕死,对不对?”
“我怕啊,我怕生不如死。”
男人浅淡的眸子笼罩着季青青,仿佛在剥析她的内心。
不怕死,无欲无求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又不太像。
她并非无欲无求。
她有所求之物。
而这个物,却仿佛不存在于世间之上。
男人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
季青青尽收眼底,真诚赞叹道:“你笑得真好看。”
“你想知道你为何被绑来参加这个游戏吗?”
“左右有人替我报了名吧,而且还是……家里人。”
季青青其实有怀疑对象。不过她每次重置的时机都太晚了——这么一个大型真人猎杀游戏,三天可筹办不起来——即便解决了那个人,她还是会被带走。
“你一点都不恨。”
“为什么要恨?游戏挺有意思的呀。”虽然也有点老套。
“你喜欢虐杀?”
“不啊。”季青青摇摇头。
她不嗜杀。
每次任务她其实都想通过不沾血腥的方式通过,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可你也没有心理负担。”
季青青眨眨眼,一派无辜。
“小姐,你很出色。”
“哪里,先生分明比我更出色。”季青青额外谦逊道。
两人你来我往,跟在咖啡厅里,边喝咖啡边交流的男女无甚差别。
“那么季小姐,有意向来此‘工作’吗?”
来了。
季青青强打起精神,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