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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
顾嘉趴在齐二胳膊上干呕不止,痛苦不堪, 齐二看着自家娘子这痛楚模样, 自是心痛不已, 心里又急又怒, 只恨不得能代顾嘉受这痛苦才好。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 大夫终于来了, 却是要平心静气过脉的, 而这个时候顾嘉也终于安静下来, 虚弱地躺在榻上,喃喃地道:“我没事的, 你且先出去, 让大夫给我过脉就是。”
齐二咬牙,拜托了大夫, 自己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出去后, 呆站在门外片刻, 心自然是犹如刀绞一般。
怎么可以让她受罪, 受半点罪都不愿意,怎么可以让她这样委屈?一时突想起什么, 他便有了主意,迈步直奔容氏房中。
容氏正在那里看着齐胭捎过来的信,原来齐胭信中提到, 说是洛九因故要过来燕京城了,以后可能要定居在燕京城,从此后她可以经常回娘家了。
容氏思念这唯一的女儿, 看到后自然是高兴,正在那里想着女儿回来后该如何如何,在那里喜滋滋地安排着。
突然间,就见二儿子冲进来,却是眼中含泪,噗通一声跪倒在那里。
她顿时唬了一跳,心砰砰的乱跳。
“这,这又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家里出了太多的事,不说其它,就翔云郡主那边,就足足够她闹心好一阵子。
是以看到齐二这样,她顿时吓到了,别又出什么事,别又出什么事,她这身子可是经受不住再一个惊吓了!
齐二跪在那里,郑重其事地磕头:“娘,请恕孩儿不孝。”
容氏跺脚:“你,你倒是说啊!”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什么天大的幺蛾子吧?天爷啊,他们孟国公府到底是遭了什么天谴啊!
齐二在容氏急得都要掉眼泪的时候,终于道:“母亲,阿嘉那里进门六个月,一直未曾有孕,孩儿想告诉母亲,其实是孩儿身子不好,天生无能,这才使得阿嘉没有身孕。”
说着,他以头磕地:“母亲,是我齐逸腾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话一说完,容氏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旁边的嬷嬷吓得赶紧去扶。
过了好一会,容氏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苍白着脸,颤抖着手,指着齐二:“你,你可说得真话?”
齐二悲痛地道:“母亲,我句句属实,怎能有假,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是我对不起嘉嘉,倒是让她受这份委屈了!”
容氏倒是没有不信的,家里已经出了一个这样的孙子,好像再出一个这样的儿子也不奇怪。
可是想想,她心痛啊,痛得跟刀绞一般!
她尖声哭道:“我,我这是做错了什么事啊!有一个算一个,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齐二跪在那里,沉声道:“母亲可催着三郎四郎成亲的,到时候我和嘉嘉可以从他们那里抱一个来就是了,而我身子不好这件事,却是不好让外人知道,母亲,万万要瞒住。”
容氏神情呆滞,无可奈何地道:“你想得倒是周全,只是,只是委屈了阿嘉的,她是个好姑娘,嫁给你,这辈子算是被你委屈了。你啊,你是我的儿子,我说不得你什么,只是想想,你这孩子怎么——”
接下来的话,竟然是说不出的。
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
若是阿嘉是她闺女,齐二是她女婿,她直接给他几个嘴巴子。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对不起人家闺女,她也只能骂骂了。
“哎,以后可要对阿嘉好一些,她不容易啊,竟然摊上你这么一个没良心没出息的!”
容氏恨铁不成钢。
不过恨了一会,她又抱着一丝希望:“你找大夫看过吗,可能有治?”
齐二满脸悲痛:“皇上未曾登基前,就曾帮孩儿寻过名医帮着看过,说是药石无救,这辈子子嗣无望的!”
容氏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她知道自己儿子和皇上一向要好,皇上自然是一心帮着儿子的,既然皇上那里请过的名医都没用,那是不能抱什么希望了。
想想,悲从中来:“可怜阿嘉还得了个老宫人调理身子,竟还要吃药的,可真是受罪!”
关键还是白受罪了。
齐二沉声道:“母亲,我是想告诉阿嘉的,请她不必再吃药了,要不然白白受苦而已。”
容氏点头:“是,那自然是不该再吃了,吃了也没用的。”
正说着这话时,突然间外面有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少爷,少爷——”
容氏见了,不悦,沉下脸来:“这是做什么,还有点规矩没有!”
那丫鬟吓了一跳。
齐二看过去,却是红穗儿。
他想起大夫还在帮着顾嘉过脉,而红穗儿竟然急匆匆地跑来,必是顾嘉有事,当下心中一紧,忙问道:“红穗儿,少奶奶那里怎么了?大夫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