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必然也是了,她生下残缺胎儿,婆母将一切希望寄托于自己,盼着自己能生下一男半女,她心生嫉恨,便对自己下了药来害自己,使得自己四年无出。
这些天,她隐隐感觉到了,只是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的。
现在她终于出手了。
她出手了,无论是否得手,顾嘉都明白了。
上辈子,那个害自己的人,就是她。
漫天的恨一瞬间袭来,尽管她知道上辈子和这辈子不同,但心里依然不能释怀。
从不曾招惹她,上辈子的她活得战战兢兢,怎么就让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翔云郡主如此记恨,竟做出那般阴损之事来?
她抬起头,望着齐二:“她竟然这么害我,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要一个公道!”
什么妯娌和睦,什么息事宁人,谁也不要和她说这些!
齐二扶着自己的妻子,正色道:“嘉嘉,在这个世上,若是有人我的妻我的儿,我也是需要一个公道的。”
顾嘉一看齐二这样子,就明白了。
她松了口气。
她就怕齐二会劝她说都是一家人,让她息事宁人。
但齐二并不是那样的人,他会护着自己,也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突然就想起来上辈子,当自己死了后,飘在半空中所看到的一幕。
所以……上辈子的齐二,其实也为自己讨回公道了是吗?
齐二定声道:“你暂且歇下,这件事让我来做,我必要证据确凿。”
顾嘉颔首:“好。”
齐二安抚了自己的妻子顾嘉后,便径自来到了容氏处,来到容氏处后,他直接跪下:“母亲,儿子有罪,请母亲责罚。”
容氏一看,大吃一惊,心说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齐二又道:“刚才儿子命人捉拿了母亲身边的丫鬟喜鹊。”
容氏更加吃惊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喜鹊犯了什么错,竟然让你捉起来?你有话就直说,不用给我卖这种官司了!”
知子莫如母,容氏一看就明白齐二这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
齐二恭敬沉痛地道:“母亲,喜鹊竟然在阿嘉所用的饭食中偷偷下了药,儿子还没有命人查出那药是做什么用的,但想来总不是什么好药,儿子已经命人捉拿了喜鹊关押起来,现在特意过来向母亲请罪。”
容氏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她慢慢地脸就气得发白,手也发抖:“齐逸腾,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喜鹊有什么不好,你自去捉拿喜鹊,却为什么跪在我这里,难道你还怀疑你亲娘要去害你媳妇不成?”
齐二:“儿子自然没那个意思,只是喜鹊是母亲身边倚重的大丫鬟,她做下这种事,儿子只能找母亲来问了。”
容氏那个气啊,气得站都站不稳了。
“叫喜鹊来,叫喜鹊来,这个贱婢,我倒是要问问,是谁指使她干下这丧天良的事,来害我孟国公府的骨血,来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齐二是政事堂重臣,受天子倚重,行事果断锐利,此时虽只是家中事,却涉及自家妻儿安危,自是不可掉以轻心,当下说道:“母亲,大嫂已经出事,怕也是为人所害,如今府中又出喜鹊对阿嘉下毒一事,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务必要找出那居心叵测之人,万万不可轻忽大意。儿子认为,应速去关了国公府大门,严禁各房各处走动,以免那些贼人互通消息,消匿证据。”
语声铿锵有力。
容氏咬牙,摆摆手:“依你,都依你……”
☆、
捉贼
齐二对着容氏说出自己的打算, 朝中重臣, 往日处置的都是社稷大事,如今些许家中事,自是盘算得滴水不漏,要求上大门, 禁各处来往, 令各房守在远处,接受盘查,逐一审讯搜检, 不能遗漏一处的。
容氏还能如何, 也只能依了这儿子。
毕竟,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居心险恶之辈竟然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喜鹊,要害她孟国公府的骨血!
齐二得了容氏允许后,便派了人去, 通禀了自己的父亲国公爷并自己的大哥齐大。
因国公爷有要事,一时不得还,齐大却是抽空快马回来,进了府门。
齐大和齐二在正厅相见, 齐大眼中闪着兴奋之意, 搓手,恨不得马上手刃那孟国公府中险恶之人。
他自是知道出云郡主害自己妻儿,但是出云郡主身在北峻王府,根本不曾来过孟国公府, 鞭长莫及,怎么可能给自己妻子吃用之中下药?所以他一方面在寻出云郡主下毒的证据,另一方面却是在府中逐一排查翔云郡主身边之人,试图找出那府中内应。
如今得知那人又要出手害顾嘉,且齐二捉住了喜鹊,当即自是大喜,捉住了喜鹊,至少有了一条线索,到时候顺藤摸瓜,自然不难找到那下毒的内应,从而让对方一举把出云郡主供出来,届时儿子的大仇总算是能报了。
齐二看着自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