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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睡意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睡姿有些放肆。脸上露出窘迫来,忙松开她,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会儿,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坐在她身侧,垂着头,小声叫道:“妻主。”
罗衣很好心地没逗他,只点点头:“嗯。起床吧,一会儿要吃饭了。”
方尽暗暗松了口气,忙下床,又照顾着罗衣也下了床。
他殷切又体贴,让罗衣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残疾人。但她想了想,从前这具身体乃是个傻子,事事皆要他照顾,大概他习惯了。
反正她懒得很,有人照料她,她乐意之至。
两人相携着出了门,先去于母于父的屋里看了一圈,又问了好。
于母也睡了一觉,这时精神好些了,她皱起眉头,颇有些担忧地道:“晚儿,我们在这里,安全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