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这时候丫鬟们终于把大夫开的药熬好了,连忙端上来。
齐二也不让丫鬟们伺候顾嘉,自己亲自捧了药去喂顾嘉。
顾嘉拧眉,眼泪汪汪:“我不想喝。”
想想要喝药,心里就难受。
齐二叹,温声哄道:“嘉嘉,你要听话,喝了这药,你就不会呕了,喝了就好了,忍忍,憋着气一下子喝了?”
顾嘉这辈子没见齐二这么温柔过,他简直是仿佛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
她微微颔首:“那我试试吧。”
于是齐二先吹了吹,又小心地喂给顾嘉。
谁知道顾嘉刚尝了一口,便受不了,呕的一下子,刚喝下的药尽数吐出来不说,还继续干呕,呕到最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样子。
齐二急了:“这大夫真乃坑蒙拐骗之辈,开的这是什么药,根本不管用的!”
顾嘉吐了半晌,虚弱地道:“罢了,罢了,不怪人家大夫,是我自己喝不下去……”
齐二无可奈何了,搂着顾嘉满脸心疼:“那怎么办,难道你就这样难受下去?”
顾嘉费力地摆摆手:“我先躺一会……你别吵……”
平时觉得自家夫君很有主张,很是稳重淡定的啊,怎么如今……这么鼓噪没主意?
齐二顿时噤声,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先歇歇,我陪着你。”
顾嘉:“不用,你忙去吧,我自己躺会。”
可是齐二怎么可能轻易走呢,他陪在身边,一直看着顾嘉闭眼,慢慢地睡着了。
听着她安静轻微的鼾声,他才提着袍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生怕一个脚步声就吵醒了她。
旁边红穗儿正伺候着,看到齐二这般动作,这般模样,和七巧儿对了一个眼神,都不由得暗暗笑起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堂堂政事堂威风凛凛的一品大员,在家为了在家娘子的孕吐,竟然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呢。
而齐二蹑手蹑脚走出房中后,站在屋檐下自己一个人傻站着。
他一会儿想想顾嘉这模样,心疼得难受,恨不得不要怀孕才好,一会儿想想顾嘉怀下身子,再过九个月就会生下一个属于他和顾嘉的孩儿,心间的喜欢便止不住了。
望望天,他长叹一声,自己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这感觉,真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匆忙过来:“二少爷,太太说,让你过去一趟,她有话要问你。”
齐二微怔,他突然想起,当时他一脸沉重地跪在母亲房中撒下的那个弥天大谎。
这是到了兴师问罪的时候了吗?
☆、
大喜事
当下齐二走向容氏房中, 自然想起自己一脸沉重地跪在母亲房中撒下的那个弥天大谎。
他也是怕子嗣之事让顾嘉不自在, 是以想把这个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若是世人白眼嘲笑, 那就嘲笑他, 左右他是不在意的。
只是没想到, 他前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此生子嗣无望且药石无救了, 后脚那里红穗儿就传来消息说顾嘉有喜了。
母亲在大喜之下, 自然不记得责问自己, 但是如今冷静下来, 怕是要起疑心了。
齐二没法, 自己说出的谎自己来补, 少不得硬着头皮过去了容氏那里, 先拜见了。
容氏问起顾嘉是否还呕,齐二自然如实禀报, 愁眉叹道:“那大夫开了药,谁知道嘉嘉越是吃了药越呕,根本不曾管用的, 实在是庸医。”
容氏噗嗤笑出声:“药虽能止呕, 但阿嘉自己吃不下,又怪得了别人?”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 自己儿子平时都一本正经的,如今因操心妻子,都顾不上掩饰,竟然是一口一个嘉嘉。
敢情平时私底下就是这么交的, 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装罢了。
她暗自好笑,面上故意绷下脸来:“先别说那个,你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注定无嗣的,怎么阿嘉竟然怀了身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二听得这话,母亲竟是有怀疑顾嘉之嫌,这可非同小可,忙恭声道:“母亲,世事难料,看来孩儿往日看的多是庸医,险些误了孩儿大事,嘉嘉肚子里,确实是我的亲生骨肉,这个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容氏故意道:“皇上昔年也是请过名医给你看的,不是说也不中用吗?”
齐二默了片刻,脸红,咬牙硬着头皮道:“儿子的病,儿子自己心里明白,其实儿子恢复过来,不过这两个月而已,但是儿子不报希望,所以才那么说给母亲听。”
容氏呛咳不止。
她这可怜儿子可真不容易,为了圆谎,可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罢了,罢了,她这当娘的,也不至于非要这么欺负他。
想起顾嘉有了身子,容氏心里忍不住地乐,嘴里也憋不住笑起来:“对了,这段日子你可千万注意,自己单独住,得分开,别闹了她,前三个月可是万千要紧的时